泗水流汴水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9月7日,
軍訓進入第三天,營地裡某些看似還過得去的生活條件,逐漸開始原形畢露,將魔爪伸向同學們。
清晨,睡大通鋪的漠北被起床號吵醒,發現身旁的倉央廢材面如死灰,眼眶周邊腫得跟熊貓一樣,直挺挺躺在床板上,目光呆滯望著天花板,彷彿即將龍御歸天。
“你昨晚沒睡好覺?”漠北起身問道。
廢材幹涸的眼裡佈滿血絲,搖搖他被豆腐渣填滿的頭:“我不是沒睡好,是連續兩夜沒睡。這破地方完全已經突破了我的忍耐力閥值了。”
“那叫‘閾值’。”海子也起床,並糾正。
廢材就像個怨婦一樣,拍打床板:“我從沒睡過這種比水泥地板還硬的床,還是16個人橫著一起睡的通鋪!這和停屍間有什麼區別。”
田野對這位廢材“切”了一聲,鄙夷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曾經在中非不小心被反對派抓到過一次,他們把我關進一個只有6平方米的牢房,裡邊兒關了足足14個人。又髒又臭,我們都是站著睡的好伐,你還嫌床硬?如果戰俘營能有這床,那就是超七星級待遇!”
漠北:“呵呵,原來我們的軍訓住宿標準已經向戰俘營看齊了嗎?”
廢材撓著自己身上紅腫的疙瘩:“這裡還到處都是蚊子,我噴了半瓶花露水都不管用。”
漠北糾正:“這不是蚊子咬的,是跳蚤,花露水有用才怪。”說罷,他展示自己身上同樣的疙瘩。
田野又“切”了一聲,繼續鄙夷:“我在奧卡萬戈執行任務的時候,晚上睡覺連睡袋都得密封,只用針扎幾個孔出氣,早上開封的時候,睡袋上全是蛾子、蚊卵和螞蟻。”
廢材捏鼻子:“這屋子又悶又潮,一股子黴臭味。”
田野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房間裡的空氣:“戰場上的空氣要麼硝煙瀰漫,要麼到處漂浮著毒氣彈。這間房子裡的黴味兒和它們比起來,真是無比香甜。”
漠北絲毫不相信田野編的故事:“廢材不適應環境,頂多算是嬌生慣養,而你適應環境的能力,已經無異於蟑螂。”
田野癟嘴攤手。
而廢材還在發飆,他揉搓著全身:“最讓我難以入睡的是我滿身臭汗還沒地兒洗澡!”
漠北投以同情:“你還妄圖洗澡?”
廢材淚水汪汪:“集體公共浴室要排隊。隊伍那個長啊,簡直就是大腸包小腸,我還沒排到一半,就吹熄燈號了。”
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