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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天蓬輕輕發問，聲音很輕，生怕驚嚇到嫦娥。
他已經看出來，嫦娥已經徹底陷入了前世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差不多吧，自那晚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嫦娥嘆了口氣，濃濃的悲傷自心底升起，匯聚成河，洶湧澎湃。
“那一整天，我都無心修煉，一直期待晚上的到來。
但我卻並未發覺，家族已經很久，沒有更換晚上前來監督我修煉的人了。
我並未發覺，家族早已挖好了陷阱，等著我們跳下去。
我的眼裡，我的心中，早已被阿銀佔據。
夜幕終於降臨，隨著月亮緩緩升起，阿銀也準時出現在我面前。
他提著一個大包袱，裡面裝著一件白裙，一面銅鏡，一雙白鞋，一把木梳，一支髮釵，一盒胭脂，甚至，還有一瓶酒和幾個木杯。
他將東西交給了我，讓我回房梳妝，而他自己則擺好酒杯，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慢慢喝了起來。
我回到房中，銅鏡上映著我絕美的容顏。即使我從不刻意打扮，但我的素顏仍絕美無比，美若天仙。
我將銅鏡擺在木桌上，緩緩坐下，開始為自己梳妝打扮。
我的動作很慢，很慢，這是我第一次使用這些新奇的物品，我不斷回憶著阿銀教給我的用法，脫下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地穿上長裙。
長裙十分貼合我的身材，沒有過於緊緻，也沒有過於寬鬆，彷彿是為我量身定製般。
我站起身，對著銅鏡轉了個圈，心花怒放。
平日的衣物緊緊將我束縛，讓我的完美身材無法得以展現。
現在，平日的束縛被徹底解除，我的身材在一身雪白的長裙的襯托下，無比完美，如同仙女。
我不知欣賞了多久，才懷著激動的心情重新坐下。
開始抹胭脂，梳長髮，插上髮釵。在我的打扮下，銅鏡中的我愈發美麗，我嘴角的笑意，也愈發濃厚。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梳妝打扮完畢。
我推開房門，才發現已經月上中天，阿銀身旁的酒，已經沒了大半。
他的眼中本已有了些許醉意，但在看到我出來後，醉意全無。
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甚至連手中的木杯摔落於地都沒發覺。
過了半晌，他才擦了擦快從嘴角滴落的口水，喃喃自語：
‘太美了，世間怎會有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