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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漸漸地象兩隻小獸,相互仇視,咬住了對方的一塊皮肉,輾轉撕磨,都痛,可是都不肯鬆口。
這一天下班後,蘇豫在辦公室磨蹭到快十點,才收拾了東西要走,忽地接到張清露的一個電話,約他在一家咖啡店裡見面,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想找他商量一下。
周蘇豫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他很難判斷自己答應付約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唯一肯定的是,他去咖啡店,所看到的,會是一張如花的微笑的臉,輕言細語,娓娓而談。
他到了約好的咖啡館時,張清露已經到了,蘇豫先沒有過去,站在一隱密的一角看了她一會兒。
張清露換下了白天上班時的套裝,穿了羊毛的連衣裙,深灰,椅背上搭了件黑色的大衣,在如此低調的顏色包圍中,她象一支掛了露的百合。
她正在打電話,臉上帶著篤定的,自在的微笑。
蘇豫走過去,脫下羽絨大衣,在她的對面坐下,問她:“什麼重要的事?工作上的?”
張清露並沒有回答,卻伸過手來,輕輕地捏掉蘇豫肩上的一根羽絨細毛。
“呃,看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難道除了工作上的事,我們之間就不能談一點別的事嗎?”
“別的事?”
“比如,感情方面的?”
張清露說完這句話,又低下頭,在蘇豫的沉默中捏著自己細長的手指。
面前這個男人,有一些錢,但也不是賺得滿坑滿谷,可是如果有一天落到一無所有了,她相信他依然可以東山再起,因為他原本就是白手起家。難得的是,在他的財產之外,他還保持著一種男人的正直與純真,他依然會臉紅,他溫文和氣,誰都說他好,在他的內心,有足夠的聰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示好,可是,說他裝傻也好,說他故作姿態也好,他把他自己把持得很好,想必他今後也一樣會這樣地把持著他自己,比他有錢的,比他學歷家勢好的男人,張清露見得多了,可是,她總覺得他們滑得如同一尾魚,肥則肥矣,然而,是隨時可以從自己的手掌中溜走的。
可是周蘇豫,他應該不會。
周蘇豫是一株植物,他要紮在一方土裡,紮下來,便不會輕易地移動。
張清露想把這樣的一株植物移到自己的這方土裡來。
張清露開口:“我媽,叫我去見一個人。美國回來的,經濟學博士,說是人長得好,父親是市裡的幹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