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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語氣中並沒有多少惶恐。琳琅望著她的生父與繼母,想她與他們,儘管身處一城,卻已近三四年,沒有見過面了。
琳琅知道,父親是怨她的。當初她成為楚朝皇后時,父親難得地對她表示親近,想借楚朝國丈的身份,在朝堂上青雲直上,從一侍郎進至尚書甚至丞相。只是,與父親的期盼完全相反,顏昀不但不重用岳父,還將父親的官職一削再削,最後父親只一七品閒職在身,手中沒有半點實權。
在顏昀養父顏凌為帝時,父親的禮部侍郎,當得穩穩當當。在顏昀為帝,父親做著國丈時,父親不但沒飛黃騰達,反而連原先的官職都丟了。對此,看重權位的父親自然著急,多次入宮,請她為他向顏昀吹枕邊風,但她從不干涉顏昀朝事,對此一再婉拒。
多次被拒後,父親懇求的面色冷了,看她的目光,竟有幾分似看仇人,聲亦冷寒如冰,“你妹妹早已被你逼至平州,韶華正好,只能守著廢人過活,現在,你又將自己的生父逼成這般,你是要看著我們一個個都下場淒涼,才肯滿意嗎?!”
她聽父親言下之意,是她有意害垮霍家,害得顧琉珠隨夫家被流放平州,是她為報復他這偏心的生父,有意勸顏昀削他官職,登時心也冷了。
父親對她心死,她也對父親心死,此後一直再不往來。楚朝將亡,她與夫君孩子命懸一線,時時有身死之險時,父親未對她有過任何關心,後來顏昀禪位,他們搬入長樂公府,父親也從未上門看過。不似顧琉珠在平州那幾年,父親時不時命人送金銀衣物往平州去,生怕他的掌上明珠,在遠方度日清苦。
人心,就是可以這樣偏的。她從前會為此暗暗傷心,但現在,半點不在乎了。因為,她早有了自己的家,一個,真真正正的家。
琳琅放下車簾,徑吩咐車伕驅車離開。車輪重又碾動,懷中的孩子,透過車窗,看道旁的中年夫婦身影一掠而過,抬頭問她道:“他們是誰啊?”
“不重要的人,不必記在心上。”
從前父親心中,就只有他與繼室所生的兒女,現在應更將他的寶貝女兒顧琉珠,高高地捧在心尖上。畢竟,顧琉珠是新朝皇帝的寵妃,父親和顧家,都需要藉著這份聖寵,在新朝向上攀爬、飛黃騰達,而顧琉珠,應也不會似她那般“不通情理”,她是父親的好女兒,所做的事,應皆合父親心意。
顧家如何,父親如何,顧琉珠又如何,她通通不想知道了,她與他們,已是兩個世界。琳琅握著兒子的小手,再一次溫聲對他道:“對待不值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