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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顧琳琅,登時臉沉了些,冷望著這臭小子孽種道:“你是在質疑朕的判斷嗎?!”
儘管聖威凜嚴,但顏慕因心中不服氣,不肯輕易屈服於穆驍,緊抿著唇不說話。
穆驍看著這個死犟的臭小子,挾著帝威,進一步語含威脅地逼問道:“說,你母親是更愛木槿,還是更愛蘭花?”
顏慕望著穆驍眼中明顯的威脅,那種感覺將要窒息而死的痛楚,似又緊扣在他的頸間。一壁是穆驍的威逼,一壁是心中的倔強,顏慕最終緩緩地道:“……也許孃親以前更愛木槿,但後來,孃親更愛蘭花,人是會變的。”
顏慕不知道,“人是會變的”這五個字,著實是有點扎穆驍的心,只是見身前的高大男子,在聽到他的話後,臉色陡然更沉,眸中風暴暗積,好像那隻冷酷鐵掌,又要朝他喉嚨扼過來了。
他心驚得幾要後退時,又見穆驍眸光風暴散開,無事一般,繼續興致頗佳地選摘花朵,不停地往他手中塞。
穆驍原是有些生氣的,只心念忽又一轉,想顧琳琅既然能從無情之人,轉變為痴情女子,自然也能一變再變,由痴情轉為多情,進而移情別戀,畢竟,人是會變的。
心情因此不錯的穆驍,甚至還一邊選摘鮮花,一邊同顏慕聊了起來,唇際噙著笑意道:“從前,朕常送你母親鮮花,天未亮時去採摘,將尤帶著晨露的香花,放在你母親枕邊,讓你母親總是在花香中醒來。從春天送到夏天,從夏天送到秋天,朕那時候,不知送了你母親多少,你母親喜歡什麼花,朕還能不知道嗎?!”
穆驍邊說著邊追憶少時,想那時候,他拿著新摘的帶露鮮花,在將明的天色裡,穿梭於香雪居小樓,少年郎的心情,就像振翅而飛的鳥兒一樣輕快,感覺那時候心中的甜蜜,在此刻回憶之時,又像有一點回到他心中來了,唇際笑意不由更深。
而這一幕,落在顏慕眼中,只能是覺得穆驍白日做夢,癔症不輕——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呢?!孃親從前一直和爹爹一起住在宮中,穆驍怎麼可能給身為皇后的孃親送花呢?!若真有這樣的事,穆驍這個調戲皇后的色鬼,早叫從前的皇帝爹爹給打死了!!
穆驍含笑憶罷,見身邊的小孩一臉不信,一頓問道:“香雪居廚房外的梧桐樹還在嗎?你母親煮的雞絲麵好吃嗎?”
不信的神色登時僵在臉上,顏慕驚怔地望著穆驍,握著花枝的手,也不由攥緊。
他已感覺腦子懵懵的,偏穆驍淡淡道出的下一句,又給了他重重一擊,叫他頭腦更加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