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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覓活的守禮女子,就跳水找穆驄那個死鬼去吧。
她哈哈一笑,從此再也不提“負責”二字。這一夜,穆驄的死,成了他們共同的秘密。
他完全可以藉此事挾恩索報,畢竟,當時她這裴小姐的聲名,遠勝過他這個庶子,抑或從此故意與她親近,像一些公子那樣,想借與她的婚事,謀得裴家相助,但,他通通沒有。他的確心懷大志,隱忍謀劃,意在晉侯之位,也確實想得到裴家相助,但他所選擇的,是與她的父兄相交,令她父兄心悅誠服地選擇效忠於他,而非利用她,他待她,始終是光明乾淨的。
都說君心無情,可,並不無情。她知道這樣一個不利於天子聲名的秘密,卻從未引起他的殺心。縱然登基為帝,他待她,其實仍是有些特別的。
今夜月色,似與當年月色,有幾分相同。那時池畔的少女,只知輕踢石子,用爽朗一笑,掩飾自己的心亂,而今,當時的心亂如麻,早在生死相托的歲月裡,被理清成了縷縷纏|綿不斷的情意。
長春齋中,隨行宮人奉命退下,向來英氣大方的女子,在面對所愛之人時,難得地雙頰微紅。多年來深藏心中的綿綿情意,自女子口中,傾訴而出。齋外,一彎明月懸於天心,靜靜地傾聽著齋內女子動人心絃的陳情之語,亦靜靜聽著,棠梨殿深處帳內,相愛之人的入骨纏|綿。
雖仍住在太清宮中,但與之前幾乎隔日就要召她一次相比,琳琅已有頗長一段時日,未被晉帝穆驍秘密宣召了。這一變化,讓她不禁心懷希望,想穆驍是不是已經對她膩味了,對與她的這場可怕遊戲,已經沒有什麼興致了。
她聽說,近來邊國向穆驍獻了十名異域美人,美人們身肢曼妙,雪膚碧目,極為動人。想來穆驍最近,是忙於沉浸在這樣的溫|柔|鄉里,遂將她拋之腦後了。
先前那場可怕夢魘,應該只是穆驍一時興起吧,畢竟,她一個二十有三的有子人婦,如何能與一眾妙齡佳人相較,她一個人,敵不過百花嬌妍、奼紫嫣紅,而穆驍顯然不是專情長情之人,對她的興致,只可能一時,不可能是一世的。
也許,先前種種,真只是噩夢一場,已隨穆驍興致減淡甚至消隱,可以被掩埋起來,再不揭開了。琳琅如此暗暗心懷期冀時,又見顏昀身體有所好轉,豈不更加歡喜。
連日來相對寬鬆的心緒,在今夜,與顏昀琴簫合奏時,越發鬆快了許多。心中愛意,亦愈發深濃時,琳琅見顏昀凝望她的眸光,溫柔如水、情難自持,也不忸怩,與他相擁帳內,縱情享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