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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孕, 竟在這時,有了身孕……一個多月前,她曾在琅山山寺中, 被穆驍肆意欺辱,也曾因情之至, 如身處冰天雪地之人需互相取暖, 在面臨生死險事時, 情不自禁地要與深愛之人一晌貪歡,同夫君昭華, 於香雪居帳中,相擁歡好過……
……孩子……腹中的孩子, 是誰的……
……她絕不願為穆驍生下子嗣,可若是昭華的,若腹中孩兒, 是她與昭華,時隔多年的第二個孩子, 是在千刀萬剮的折磨下,慘死的昭華,留給她的最後一點血脈, 那麼, 她就是拼上性命, 也要保住這個孩子, 保住阿慕的弟弟或妹妹……
……可這孩子, 究竟是誰的……她到底該毫不留情地將之流掉,還是竭盡全力、拼命保護……
無法判斷的琳琅,因心中糾結痛苦,長久地沉默著。她微偏首, 避開身前穆驍冷冷審視的逼問眸光,見阿慕就站在不遠處的室內屏風前,他一聲不吭地靜望著她,神情驚震,眸光就似在靈堂看她時,幽深如海,晦暗不明。
琳琅不知阿慕早在太清宮宣華閣,就見過她與穆驍“親密”獨處,不知阿慕,曾在穆驍那裡,聽到許多她與穆驍的舊日情|事,不知阿慕曾翻過院牆,知道她常出門與穆驍“幽會”,不知阿慕對她與穆驍“舊情重燃”的態度,就像對待居中那棵靠牆的梅樹,是用尖銳匕首,用力將之劃刻千道萬道,欲剷除得乾乾淨淨的痛惡決絕。
她只以為,昨夜在靈堂時,是阿慕第一次見她與穆驍獨處。第一次見,就是那樣可怕的情景,看到自己的孃親,被不是他父親的男子,幾是不著寸縷地擁在懷中,在他父親的靈堂中、棺材上……
無法想象那一刻,阿慕心中的震駭與恐慌,單稍稍擬想,琳琅就覺心痛得無法呼吸。她不知要如何向阿慕解釋,解釋昨夜靈堂中的詭異情景,解釋穆驍為何身在香雪居,此刻就坐在她的榻旁,解釋她腹中不知生父的孩子,解釋穆驍逼問她的那句冷厲言語……
如何解釋,她甚至不敢告訴阿慕他父親的死因,不敢告訴他,他的爹爹,是被穆驍殺害,且是以千刀萬剮,這樣極其殘忍的刑罰。年幼的孩子,如何能隱忍仇恨,她怕阿慕在怒恨衝動下,冒犯穆驍,進而換來穆驍的殘忍虐待,穆驍這個瘋子,殘酷暴戾,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長久不語,琳琅拒不回答穆驍的逼問,只是沉痛無聲地糾結暗思著。榻邊的穆驍,冷望著顧琳琅蒼白緘默的面龐,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裡,無論顧琳琅答“有”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