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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敢搭手,恭聲推辭,垂目不受。穆驍也不勉強,只等她緩緩登舟後,攜她走入艙中,令宮人開船。
春池泛舟,本是雅事,但琳琅同穆驍一處,如何能有雅興。她驚茫不定時,見穆驍又讓人捧了一副棋具過來,似要與她泛舟對弈。
在底層長大的穆驍,雖然習有一身武藝,並靠旁聽識文斷字,但除此外,許多文人涉獵的風雅之事,從未學過。縱是後來回到晉侯府,有了貴公子的身份,穆驍的大半時間,也都耗在了戰場上,沒能有多少時間機會,去學貴族做派。
琴畫不通,書法一般,獨這下棋之事,因不費錢,並無入門門檻,穆驍在年幼流浪街頭時,就同人學過,此後歲月裡,常藉此鍛鍊心智,多年習練下來,還算擅長。
從前在香雪居時,他也常與顧琳琅對弈,有時還會在輸贏上,添點賭注。宮人們將棋盤捧來後,穆驍見心不在焉的顧琳琅,似是興致缺缺的模樣,笑對她道:“朕與夫人下三局,贏家可隨意詢問輸家問題,輸家必得如實回答,如何?”
忐忑不安的琳琅,正有滿腹疑思需解,聽穆驍這麼說,強打起精神來,認真與他手談。
她棋技不弱,與穆驍廝殺許久,各贏一局。待到第三局時,棋局更是膠著,一場棋,漸下近黃昏,都未分出勝負。
龍舟窗外,一道殘陽鋪於春池之中,半江紅透,波光粼粼。手執黑子的穆驍,望著暮光拂攏中的顧琳琅,見她指尖玉色近與白玉棋子等同,眉尖微蹙、凝神思考的認真模樣,像極了香雪居軒窗旁的那名少女,自己的一顆心,也漸化似舟外漣漣春水,軟到不行。
懸於半空許久的白子剛落,黑子即不假思索地跟落了下去,暮色中,穆驍十分爽朗道:“朕輸了。”
琳琅見穆驍幾近“自殺”地結束這盤棋,有些詫異,但也不想對此深究,只想儘快問明心中疑惑,儘快脫身,離穆驍遠遠的。
她聽穆驍總結說,“一勝兩敗,朕只贏了一局,就由朕先來提問”,未有異議,輕點了點頭道:“是。”
穆驍望著對面的年輕女子,問道:“夫人心中,最想要什麼?”
這一問對琳琅來說,再簡單不過,她無需思考,立即如實答道:“我想與夫君和孩子一起,一世平安相守、白首不離。”
她這話說得真心實意,但穆驍是半點不信,只在心中嗤想,顧琳琅狡猾地像只狐狸,一句實話,都不肯對人說。
明知顧琳琅是在“欺君”,穆驍心裡也不惱火,他幾是有些寵溺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