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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長樂公這個人,也沒有所謂的長樂公夫人,只有他穆驍的夫人,他穆驍的妻子。
穆驍從宮女手中,接過新煎煮的醒酒湯,舀吹著遞勺至顧琳琅唇前,見她抿唇盯看著湯麵,眉尖若蹙,似是心有疑慮,不願意喝,笑對她道:“是你喜歡的醒酒湯做法,用了青梅、山楂、蓮子、橘子、桂花等,飲起來酸甜可口,你從前喝醉時,喝的就是這種,你喜歡的。”
穆驍耐心勸飲,而醉中的顧琳琅,像固執的小女孩,微別過頭,犟著不肯喝,並道:“我現在沒有很醉。”
穆驍無奈地望著顧琳琅,又笑,“比起少時那次,現在確實沒有很醉。那時你醉得厲害,可沒法兒像現在這樣安分坐著,又要下水撈月,又要上樹摘花,一會兒要彈琴,一會兒要跳舞,一刻都靜不下來。”
不知是酒勁更重了,還是其他,雙頰的紅暈,好像更加燙熱了,琳琅雙手指尖貼著臉頰,小小聲地道:“真的假的……”
“真的。”穆驍笑將那時情形,細細講與顧琳琅聽,琳琅暈乎乎地聽著聽著,感覺自己,好像真成了穆驍回憶中的那個顧琳琅,那個十六歲的少女,醉得糊里糊塗,在那個月色如銀的美麗夜晚,隨心所欲地行事,想起一出是一出,並一聲聲地喚著:“阿穆!阿穆!”
聽著聽著,想著想著,有越發深重的倦意,如潮水湧進她的暈沉神思。穆驍見顧琳琅垂下了眼簾,人也如風中垂柳,似快晃坐不穩了,一手輕輕地抱住她道:“上榻睡吧。”
顧琳琅像困得厲害了,沒有反對,連一個字也不願多說了,眼睫倦垂地似將粘連。穆驍放下那碗醒酒湯,將顧琳琅打橫抱起,送往後殿榻上,並彎身在旁,幫她脫下兩隻素絲繡履,拉了一床極薄的夏用絲被,輕輕地張開,覆在她的身上。
昏昏醉沉地,躺在龍榻上的琳琅,勉力抬起眼簾,望著那個在榻邊忙碌的身影。暈思迷離間,她感覺自己,就是穆驍話中的那個少女顧琳琅,而正在榻邊幫她蓋被的,就是那個少年阿穆,他們在香雪居的小樓裡,在十六七歲的記憶裡,燈光溶月,酒溶花香,一切似夢境般,美好而又虛渺易逝。
“阿穆……”
她望著那個身影,銜醉呢喃了一聲。那身影的主人頓住了,偏首迎看向她的眸光,是一張並不青澀年少的年輕面龐。
“阿穆啊……”
十六歲的她,為少年情郎的容顏改變,有些困惑。她注視著他,努力從他的眉眼輪廓中,尋找那少年的痕跡,在心中一筆筆地臨摹。
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