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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出城後, 未去往父親墓地,而是隨季安,往一山寺中去。山寺中另有暗道密室, 顏慕隨季安向內走時,以為季安要帶他見的, 是父親的舊部, 心中只疑不驚, 然當他走進密室深處,望見那燈火中熟悉的身影時, 一瞬間心神如狂濤驚震,使他幾乎站立不住, 直以為自己身在夢中。
……是夢嗎?!……縱是夢,也是難得的相聚美夢……
向著那熟悉的身影,顏慕驚震地睜大了眼睛, 一顆心顫顫在胸|膛中,腳下的步伐, 也是既輕且緩。似是怕自己的向前腳步,會驚醒了這個美夢,驚散了前方那令他魂牽夢縈的熟悉人影, 密室內的短短三四丈距離, 顏慕走得極慢, 甚在那人轉過身時, 直接僵住腳步, 身體定住不前,似是不敢再近前半步。
……這樣的夢,他曾做過多次,每次急切地撲近前時, 都只是一場幻影,他兩手空空,什麼也抱不住,只他自己一個人,孤獨地留在冰冷的夢境中……
深深凝望著那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顏,心中隨之狂湧的思念,終如潮水推動了顏慕的步伐,他快步撲上前去,緊緊抱住了那個身影,哽聲喚道:“父親!”他仰面望著他的父親,眸中淚光隱隱,“父親,是您嗎?!我……我是在做夢嗎?!”
兩年多未見,那個總愛依著他的孩子,已獨立堅毅地,長大了許多。顏昀輕撫著顏慕的臉龐,嗓音沙低:“沒有做夢,我還活著。”
許久後,從巨大的驚喜中,回過神後,顏慕迫切地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想知道父親先前,是不是被晉帝穆驍暗害,想知道他一直以來的懷疑,是否為真,但父親卻不先為他解惑,而是問他和他母親,這兩年多里,過得如何。
“壞透了”,顏慕不講述自己這兩年多的隱忍生活,而是徑向父親講述,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母親是如何被晉帝穆驍欺辱,因為晉帝穆驍,掉了多少眼淚,“……孃親根本不想生下和晉帝的女兒,是晉帝逼著她生的,晉帝說,若她不聽話,就將我剮了,母親為了保護我,才不得不生下了那個孩子……”
顏慕憤恨地控訴著晉帝的禽獸惡行,卻聽一直沉默靜聽的父親,在聽至此處時,忽地開口,垂著眸子,輕輕地道:“那是個很可愛的女兒吧……”
顏慕不明白父親為何忽然說這一句,只是見父親說這話時,蒼白如雪的容顏上,輕浮起些似是自嘲的薄涼笑意,淡淡如煙地,飄在面上。
……曾經以為,可與琳琅和阿慕,守著他們的小家,安定餘生時,他同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