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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混賬。有一次我看到他把一個人打得幾乎半死,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他拉開。”
最好不要繼續討論納比爾了。哈羅德轉而開始解釋自己怎樣在收到奎妮的信後突然決定出發,然後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足夠的準備。在酒館老闆開口發問前,他就老老實實地坦白了自己沒有手機,沒有登山靴,也沒有地圖。他自己也知道這樣聽上去很荒唐。
“現在不怎麼聽到這個名字了——奎妮。”酒館老闆說,“是個老名字了。”
哈羅德表示同意,說她的確算是個很傳統的人。非常安靜,總是穿一身棕色羊毛套裝,即使在大夏天也是一樣。
酒館老闆雙手交叉疊於胸前,正好放在軟軟的肚腩上,開啟雙腿,彷彿擺好了長篇大論的陣勢。哈羅德暗暗祈禱他不是要強調德文郡和貝里克郡的距離。“我以前認識一個女孩,非常可愛的一個女孩,住在湯布里其。我親過的第一個女孩,還有一些其他第一次,你懂的。那女孩會為我做任何事情,但我當時就是不明白,淨忙著出人頭地去了。一直到好多年以後,收到她的喜帖,才反應過來那個娶到她的傢伙有多幸運。”
哈羅德覺得自己應該說明他對奎妮並不是那種情感,但現在打斷別人又太莽撞了。
“我徹底垮了下來,開始喝酒,還惹了大麻煩,如果你明白的話。”
哈羅德點點頭。“最後在監獄待了六年。出來以後就做做手藝活。我老婆老取笑我,其實就是餐桌裝飾,從網上買些小籃子、小玩意什麼的。事實上,”說到這裡他用手來回搓弄自己一邊的耳朵,“我們都有過去,都有遺憾,希望有些事情當時做了或者沒做。祝你好運,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的那位女士。”他將手放到眼前,皺著眉頭仔細研究起來,“順利的話,興許今天下午你就能到了。”
沒什麼必要更正他的話了。你不能指望每個人都能弄懂這趟旅程的本質,或者是貝里克郡到底有多遠。哈羅德道了謝,重新上路。他想起奎妮原來會在手提包裡放一個小筆記本,記錄他們走過的確切里程。她天生不會撒謊,至少不會蓄意撒謊。一絲罪惡感驅使他繼續往前。
到下午,腳上的水泡更疼了,他發現了一個把腳趾大力往前擠,避免鞋後跟狠狠蹭到腳踝的方法。腦子裡既沒想奎妮,也沒想莫琳,他甚至沒有去看身邊的樹籬、經過的車子和遠處的地平線。他已經變成一句話:“你不會死的。”這句話就是他邁出的每一步,只是有時句子語序會錯掉。他突然意識到是自己的腦子在兀自唱著“死、你、不會”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