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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抬頭。”
唇上落下一片柔軟。
*
“其實,”披上了藏藍色的外套,楓和高明在天台上等警方的人過來,“感覺還挺不一樣的。”
楓碰了碰自己的眼角:“四年前,我在警校裡的時候,還會因為朋友們遇上危險哭出來……等到成為警察之後,才發現,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了。”
她說的正是當年景光從爆/炸火災現場逃出,被其餘四人用班旗接住的事。
那時楓正好在旁邊的柔術館,看到這一幕時簡直心臟驟停,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滾落下來。
而在當上警察後,無論是萩原執意留在爆/炸現場,景光在她面前舉槍自/殺,松田和她被放到生死的天平兩端……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其實楓還是挺容易流淚的體質,往往一激動眼眶就溼了,但也許是人們對於“強大”的認知裡,眼淚太過脆弱,而她為了回應這樣的認知,漸漸也不再哭泣了。
她坐在天台邊緣,底下是一無所知的人們,推著病床的護士、手捧鮮花的探望者、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醫院是永遠熱鬧的場所,這裡生離死別太多,連帶著潔白的建築都染上了無奈的顏色。
可能動作敏捷的人就喜歡在高處晃悠,從以前她就會和伊佐那一起坐在天台邊緣,等真一郎帶著冒水珠的冰鎮汽水。
腳下完全懸空,似乎輕輕往前一傾就會落入萬丈深淵,但楓知道不會——
因為一隻手正牢牢圈在她的腰上,這是諸伏高明最後的妥協了。
“在不能完全掌控自身行動的時候,即使是平時能夠做到的事也要當心,”他指向楓受傷的手,“夫禍患常積於忽微……”
“而智勇多困於所溺*,對吧?”臉還紅紅的楓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高明胸膛,然後迅速收回,大力地拍拍自己臉頰,“可是我覺得自己要冷靜一下,不然腦子就變成一團漿糊了!”
而在天台這樣的風水寶地,果然還是要在邊緣吹吹風才能散去熱度。
將手放在女子腰上不算君子的舉動,哪怕是為了安全也一樣——
但偶爾一次,不當君子似乎也沒什麼。
他沒有告訴楓的是,當她裝進他眼中時,那僅剩的,金黃的導線似乎炸裂開來,繞著心臟開出無數金黃的花,而他攬進懷裡的,也是這樣燦爛的愛意……和,能夠活著真是太好了,這樣的心情。
原來愛上一個人不是願意為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