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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淨房的日子也就好過了些。
葉時雨在這兒的一個月裡就如每個最底層的太監一樣,從未偷過懶,淨房裡那些等著看他笑話的人也漸漸沒了聲兒,日子平靜得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平靜讓他知道在這場朝堂間博弈之中,高靖南贏了,但至此他們之間的矛盾便已不再是暗中較量,而是牽扯了前朝眾臣,從而陷入了更加混亂的境地。
而他,不過是一個好用的引子罷了。
葉時雨抬頭看看已近午時的驕陽,周圍那令人作嘔的氣味一陣陣地飄過來,提醒著他不能再繼續呆在這個地方了,徐公公看他的眼神已如棄子,態度也不如開始時那般恭敬小心了。
再不走,他就真的走不了了。
繁忙的宮道之上來來往往的宮人們幾乎沒有停過,柳旭走在其中,餘光突然瞥見個熟悉的身影,他轉頭一看嚇了一跳,那拐角的暗處竟是許久未見葉時雨。
柳旭左右看看,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先行離開,這才快步閃進拐角,不大自然地叫了聲葉公公。
“現下我可擔不起公公二字。”葉時雨笑著,往後閃了幾步,“柳公公還是別離我太近,免得沾上什麼不好的味道,到了御前就大不敬了。”
柳旭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他在宮裡這麼久,牽線搭橋的做了不少事,最多也就賺些跑腿錢。
但葉時雨卻是極為大方,心情好的時候甚至能分他三成,短短几個月時間,他的口袋越來越鼓,甚至超出了之前幾年的積累。
“葉公公是不知道,自打您離了御前,皇上脾氣愈發的不好,可又沒哪個能入得了聖上的眼。”柳旭訕笑著,“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那皇上可曾說過些什麼?”葉時雨能出來的時候不長,他沒空和柳旭再扯這些沒用的。
柳旭聞言一滯,“皇上就算心中想過,又怎會與咱們這些人說,不過即便不說奴才們又哪能感覺不出,皇上心中是念著您的。”
柳旭敢打包票,皇上對葉公公是絕對念著的,可他又依稀覺得皇上在猶豫些什麼,這他不敢想更不敢問。
“我一個奴才又哪配讓皇上念著,不過是想拜託柳公公件事。”葉時雨說著,自從衣服裡將玉牌取了出來,
“此乃御賜,留在淨房就是褻瀆了聖意了,還請柳公公先暫且幫我收著。”
柳旭何等聰明,當下就領會了意思,將這溫潤精緻的玉牌仔細收了起來。
高靖南如今像是真的起了棄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