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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趙羲此番八面玲瓏的言辭所驚。
沈令蓁暗吸一口氣,同樣訝異於,這十四歲的少年怎會被教養得如此精明能幹。
賞罰分明,大度容人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對待野利沖和嵬名赫的態度。
野利衝是僕,嵬名赫是主,雖然功勞的確是前者的,但若忽略後者而賞賜前者,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不將西羌王室放在眼裡的嫌疑,可若賞賜後者而忽視前者,又有抹滅恩情,過分高高在上的嫌疑。
現在這麼一圓,既給野利衝貼金,又給嵬名赫臉面,便是兩全其美。
方才那場驚馬因薛玠而起,顯然不是太子這邊設計安排的戲,而是事前無法預料的。前後短短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從未有人教過趙羲一字半句,這少年卻能夠從慌亂受驚到此刻落落大方,妥帖善後,實在叫人意外。
沈令蓁隱約想通了,太子方才有意不插手此事,以及今日設此私宴的原因。
趙琛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或許自知時日無多,又見二弟趙瑞因通敵入獄,四弟趙珣野心勃勃,同樣絕非良善,所以開始考慮起自己的身後事。
他病了一輩子,卻要在最後的關頭強硬起來,要趁自己還有口氣,給大齊找一個可堪大任的繼承人。
趙羲這個嫡長子應當是他親手帶大培養,雖年紀尚幼,頭腦卻絲毫不遜於成年男子。
趙琛打算在這政局動盪的節骨眼,讓西羌人看看,他大齊並非已經沒有德才兼備的優秀皇子皇孫,也將自己的態度表露給底下人,暗示朝堂上下那些動搖於儲君人選的朝臣,現在站好隊,還來得及。
在沈令蓁看來,趙羲騎術上的欠缺無可厚非,他事後的處理方式,儼然已經非常漂亮地完成了趙琛希望達到的目的與初衷。
在場之人謝恩的謝恩,誇讚的誇讚,又回到了和和美美的氣氛。霍留行也早已面色如常,神態自若地喝起了茶。
但沈令蓁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霍留行在皇家人面前素來喜怒不形於色,若僅僅只是看到趙羲驚馬,他方才的臉色不會差成那樣。
一離開皇家獵場,坐上馬車,她便要急急詢問霍留行,究竟出了什麼岔子,他卻先她一步吩咐車伕,說不回霍府,去英國公府。
“郎君方才到底怎麼了?”沈令蓁擔心道。
霍留行在她面前自然不必再裝,神色嚴肅凝重起來:“我懷疑野利衝可能跟霍家軍有些聯絡。”
光是那個招式,其實還說明不了問題。這凌空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