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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吻得措不及防。
肌膚相親近的那一瞬間,傅元青幾乎是一驚,便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陳景卻緊緊握著他的手腕,不讓他逃脫。
司禮監掌印的嘴唇冰涼,可陳景的舌卻滾燙。在他口腔中的每一寸角落肆虐。
兩人那麼親密。
連呼吸都噴在了對方的臉頰上。
陳景的雙手鬆開了他的手腕,左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腰,把他整個人攬入懷中。右手卻按著他的後首向自己而來,親吻著他。
這樣子的親密。
超越了三十三年來傅元青所恪守過的所有界限,撥開了他固守的剋制矜持。
他有些無措,可在這溫暖混亂的迤邐中,已茫然。
就像是在暖意中融化了的那灘榻上的冰,化作了水,滲透入了縫隙,便溼了。
老祖宗披肩的長髮被揉亂了。
衣衫不整。
清冷的眼神也似湖水,如今蕩起波瀾。
可他終於有了幾分溫度,不再像是隨時要飛昇成仙,有了幾分凡人模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景鬆開了他。
傅元青喘息著,看著眼前的人,恍惚中,他以為自己看見了趙謹。
——蘭芝,見君欣喜。
——蘭芝,我與你、與於睿誠、與浦穎結拜為兄弟,並做京城四閒如何?
他還在出神,陳景已經用拇指擦去他唇邊水漬,啞著聲音道:“掌印,屬下做的可對?”
“什麼?”
“大荒玉經,起式。”陳景說,“方少監下午時才將大荒玉經給了屬下,時間有限,恐做的不對。”
傅元青神志緩緩清明瞭,他想起來了……
成帝託孤。
四閒餘二。
蘭芝已死。
“應該是對的吧。”傅元青說,那捲大荒玉經自放下後,他再未看過,看樣子是被方涇給了陳景,“我亦不懂術法。”
陳景說:“只怕使得不對了,耽誤了掌印的事。”
“你放寬心,在我這裡,沒人會責罰你。”傅元青說,“耽誤了,也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他這話說完,陳景沉默的時間更久。
“陳景?”
“屬下不怕受罰。”陳景說。
陳景彎腰將他打橫抱起。
老祖宗一怔,人已經被這個死士穩穩抱著入了暖閣內的拔步床。
他雙臂有力,抱起人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