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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方才那挑水的少年小跑著過來,站在柵欄裡面與他對視片刻,而後沉默著將門栓開啟,把 他迎了進去。
屋裡生了火,方才的老婦人已經換上了乾淨衣裳,此刻坐在方桌旁揉著麵糰,開口又是嘶啞的聲音:“離火近些,衣裳不烤乾了,是要著涼的。”
白秋令未起身,少年率先上前一步把他凳子往前推,見推不動便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眼中滿是倔強。
“然兒,你娘今日吃飯了嗎?”老嫗抬頭看一眼無聲僵持的兩人,沒等到少年的回答,便又問:“去將火添大些,今日蒸饅頭,吃過給你娘送一些去。”
少年終於神色鬆動,轉身坐到灶旁添柴去了。
白秋令看著桌上一個個白麵的饅頭,試探問道:“方才老人家說這村中無人?可......”他回身望一眼少年,恰好少年也抬頭看他,兩人視線又一次對上。
白秋令心中震動,為那樣倔強的眼神撼動而失語。
“他娘算不得人。”老嫗面色平靜,立刻補充:“只能算鬼。”
少年將手中柴火一扔,終於開口說話,“婆婆不能
這樣說我娘!”
“我可有說錯半句?”老嫗一推面前的簸箕,險些將那一個個的麵糰和半袋麵粉掀翻,“你看看她乾的可叫人事兒!”
“可她是我娘!”少年聲音裡帶了哭腔,手裡的柴捅進灶中,站起身走到桌前,又道:“不管她變成啥樣,她就我娘!”
老嫗猛拍了幾下桌面,撣起一些麵粉,“你娘早死了!”
少年緊咬下唇不說話,反身跑回了裡屋砰一聲將門關上,不多時便隱隱約約傳來了壓抑的哭聲。白秋令手持清羽坐在一旁,望向門那邊,“老人家,這孩子是...”
“她娘死啦,——我女兒,去把他撿回來養大,養到今年呢,得有十五年了吧,這孩子不知道從哪裡知道自己的身世,非要去找那把兇劍——唉!都是他那該死的爹!”
“兇劍?什麼兇劍?”白秋令腦中忽然閃回方才在村口老嫗對他說的那句話,心頭一跳,兀自說著:“滄海月明...滄海月明珠有淚!老人家說的可是珠淚劍?”
老嫗不急不緩走到灶臺邊,把麵糰放進蒸鍋,後又將蓋子蓋妥帖,沉聲應道:“許是叫這個名吧,他親孃得了瘋病之前天天就唸叨這句話,鑄劍房那樣熱哦...揹著個奶娃娃在那裡鑄劍,哐啷哐啷的,娃娃也哭,哭得太慘了......
“我那傻閨女,耳根子軟,一聽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