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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他之後,楚淵心裡反而有些詫異,因為面前的書生白白淨淨,看著最多就十五六。先前讀那半篇文章,思維之縝密見地之深刻,還當背後之人至少也有三十來歲。
溫柳年跪在地上,心說怎麼半天也不叫起來。
“溫柳年。”楚淵道。
“正是草民。”溫柳年微微抬起頭。
“起來吧。”楚淵吩咐內侍端來兩把椅子,又隨手拿起那份試卷,“這當真是你所作?”
“是。”溫柳年惴惴不安點頭。
“為何不肯做完?”楚淵又問。
如何能叫不肯,我是當真很想光宗耀祖中狀元。溫柳年內心很愁苦,老老實實道:“因為考試當天,草民腹中不適。”還沒開始就往茅房跑了七八回,不僅腿軟還頭疼,後來實在堅持不下去,只好匆匆交了卷,讓守在外頭的小廝將自己攙到了醫館。
“原來如此。”楚淵瞭然,“今晚便留在宮中吧。”
溫柳年吃驚:“啊?”
“明日一早,隨朕一道去早朝。”楚淵揚揚眉梢,“若是能有本事將那幫老臣說服,朕給你個探花做。”
溫柳年跪地謝恩,順便遺憾地想,為何只肯給個探花。
我還是想當狀元。
西南王府安插在宮裡的眼線,這日回到住處繼續一五一十記錄,皇上早膳吃了小籠湯包,晚膳吃了銀絲面。
又寫,梅樹今日沒被挖,長得挺好。
最後再一句,召了個白淨秀氣的江南才子進宮。
相談甚歡。
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