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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前輩身體不好,五臟六腑都有病,又嗜睡,受不得大刺激。”
楚淵道:“但有些事,這世間怕只有他一人知曉。”
段瑤眼底不解。
“你未滿十六歲,心地善良處處為他人著想自然是好事,也討人喜歡。”楚淵摸摸他的腦袋,“但朕是皇帝,有些事即便不該做,也要硬起心腸去做。”
段瑤沉默了片刻,才道:“嗯。”
“吃飯吧。”楚淵道,“湯該涼了。”
段瑤低頭大口扒飯,過了好一陣子才又道:“我也能一道去嗎?”
楚淵點頭:“自然。”
段瑤啃了一口雞腿,心裡依舊不大願意去打擾老人的寧靜。
已經夠可憐了,為何連這輩子最後一段路也要起波瀾。
楚淵卻在想,今日翠姑供狀中那個倉皇出逃的北派首領玄天。無論是年齡,武功,閱歷,對焚星棋局的瞭解,以及來這北行宮的時間,都完全能重疊在一起,或許當真是一個人。
而那跟隨南派首領白鷺上島的南洋人,既然擅長巫術機關迷霧陣,便極有可能是出自翡緬國。
一個南洋島國,平白無故跑去一處荒島做首領,給島上的人白白供吃供穿卻不求回報,若說是純出於善心,怕是無人會相信。
距離潮崖不遠處便是楚國國境,周圍更是有諸多海島,哪怕僅僅是為了這些漁民,箇中緣由,也務必要弄個清楚明白才是。
這頓飯兩人都吃得滿腹心事。楚淵回到寢宮,洗漱後靠在床上出神,枕頭依舊是兩個,被子依舊是一床,人卻已經回了西南。
到底有何可輾轉難眠呢,先前不也是這麼過的。楚淵看了眼空蕩蕩的身側,況且也不是後會無期。若他療傷的時間實在太久,遲遲不見人影,大不了自己親自去趟西南便是。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楚淵終於肯閉上眼睛睡覺。夢裡頭,有人傷好了還住在西南府不肯回來,說是王城沒肉吃,最終被天子一怒之下,連人帶樹丟到了冷宮,禁足,吃青菜,吃半年。
四喜公公推開門,見皇上已經歇下,便輕手輕腳進來吹滅四周的蠟燭。卻也納悶,這是夢到什麼了,睡著手都死死揪著被子,看著火氣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