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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卻是件古物,送給你,就當全了我跟你父親的交情。”
裴炎若接了這玉佩,以宮規來講,其實就算與后妃私相授受了,這是挺忌諱的事。可祁夫人又提到了自己同他父親的交情,這玉佩其實算長輩對晚輩的禮,裴炎又不好拒絕,拒絕就是失禮。他正猶豫不下呢,祁夫人就道:“你王也認識這玉佩,你將它佩在身上,他就會知道是我送的,不會治你的罪。”
裴炎對祁夫人所知不多,跟其他人一樣,只知她是鄢王伐祁時所得,後被送來桐葉宮,是王上的禁忌。原以為只是眾多失寵后妃裡的一個,可今天聽她說了這麼兩句,又覺得不是一個簡單的失寵的故事,而且竟還牽扯到了他父親身上。
裴炎從祁夫人手中接過玉佩,道了句謝。
簷外雨大,如九天之水倒灌,祁夫人站在簷中都能感受到濺上來的雨意,她往前行了兩步,又問:“你父親近些年還好嗎?”
裴炎像個真正的晚輩那樣謙遜:“家父一切安好,唯有腿疾時常反覆發作,令他苦不堪言。”
祁夫人點點頭,轉移了話題,問:“裴炎,你父親教過你嗎,人是應該認命,還是不應該認命?”
裴炎有些愣住,因為這個話題有些突然,不知她為何跟自己說這個,但他聯想到眼前這位夫人的處境。倘若傳言是真,她因不願到王上身邊,才到桐葉宮來的,那就是不認命。
他只道:“夫人何有一問?”
祁夫人道:“比方說,倘若你王要將我女兒嫁出去,我是該認命,還是應該跟他魚死網破?”
裴炎又愣住了。
祁夫人接著道:“比方說你心裡頭有中意的人,可你王要給你賜婚,你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這些問題太尖銳,真不好回答,於是他拿出標準答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頓了頓,“但下臣相信王上不會強人所難。”
祁夫人笑了,沒再接著說這事,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譚國和穆國身上。不過廟堂大事,裴炎不便跟她多談,就說了一些很淺的事情。
步長悠在殿裡待了沒多久就出來了,祁夫人和裴炎的談話也就中斷了。
雨已經停了,突然而至,又悄然離開,夏日總是這樣,山中尤其這樣,倒也是一番滋味。
祁夫人問她都說了什麼,步長悠道:“《萬物滋生圖》在裡頭,問是母親畫的還是我畫的。說畫得不錯,有點意思。又說桐葉宮剛建成時,有畫過分景圖,擴建後還沒讓人畫過,讓我把桐葉宮也畫一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