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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牆不高。”
根本不是牆高不高的事!杜雲停有點兒擔心,“萬一被人逮到了,會不會捱罵?”
他頓了頓,又道:“怎麼突然想著回來?”
狼崽子的眼神又痴又粘,像是在陽光底下曬的半化的奶糖,幾乎能拉出絲。他重新湊近,身上蓬勃的青春感與少年已然出脫的堅朗修長的體型好像共同帶來了隱隱的壓迫,讓杜雲停下意識抿了下嘴唇。
“想哥哥了。”小孩低聲說,頭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帶著點親暱的撒嬌,“哥哥想不想我?”
杜雲停說不出不想的話,臉上微微泛起了紅。這一抹紅色比什麼都要明顯、讓人心動,商陸半咬著嘴唇微微笑起來,又戀戀不捨地親親他。
“再等等,”他低低道,“我很快就能回來了……”
等他成長為真正能保護哥哥的新人類,他便再也不會與哥哥分開了。
相聚時越是濃情蜜意,離別時便越發地艱難。小孩磨蹭到了最後一秒,直到不得不走的時候,才慢吞吞提著包從門口出去。杜雲停還要起身送他,小孩死活也不準。
“哥哥再送,就真走不了了。”
杜慫慫只好把家中的傘強行塞給他,絮絮叨叨囑咐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在對方邁出家門後,立馬幾步來至窗前,看著他的身影從樓下出現,冒著這清晨時細細的雨簾穿到了馬路對面。
像是有感應一般,小孩在馬路對面也回過了頭,笑著衝他招了招手。
杜雲停也向他招了招。雨聲淅淅瀝瀝的,在這樣的聲音裡,他望著他的少年邁開腳步,朝著來時的方向一路奔跑過去。
這一天私自外出,最終還是被學校裡的老師發現了。老師查不出他去了哪兒,只知道他翻牆出了校,因此罰了他十圈的負重跑。商陸不怎麼當回事,答應一聲,便把重重的沙袋捆在了腿上,又向肩上背了個重重的包。
離校時是室友們為他打的掩護,這會兒挨罰時,幾個室友也在旁邊站著,小聲道:“你怎麼這麼實誠,揹包裡裝這麼多砝碼幹什麼……也不拿出來點。”
商陸搖搖頭,只言簡意賅道:“不用。”
他將從家中拿來的小碎花傘細緻地疊起來,放在一邊,隨即冒著雨開始奔跑。冷著臉的老師掐著表站在跑道邊上,呵斥,“速度再快點!”
商陸於是咬著牙,將速度提的更快。興許是因為見過了青年,他這會兒心裡的缺漏也好像被填補上了,毫無顧忌地拉大步伐,將自己的速度提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