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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自個兒說去,那奴才也沒轍了。這麼的吧,福晉託我的事兒,我不能不辦,叫姑娘跟著走,在宮門上候著,要是老佛爺發話叫回去,那就把姑娘給您送回來,您看這樣成不成?”
“什麼?”營房福晉打鳴似的一聲高呼,“您別和我耍裡格兒楞,打量誰是傻子?”
董福祥再也不聽她的了,揮手讓底下聽差的太監把人帶出去。營房福晉在後頭大喊大叫,“幹什麼,搶人不是?”衝邊上侍立的呵斥,“你們都是死的,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你們還看熱鬧吶?”
這一罵醍醐灌頂,所有小廝和戈什哈都躁動起來。可是沒等他們起鬨,董福祥回手指著郭福晉的面門,高聲道:“都別動!我是奉了太皇太后和皇上的旨意,你們誰敢動,我這就上九門找提督去,一氣兒蕩平了你們信不信?”
這句話一出,倒震住了那些人,董福祥的那根手指頭像火銃似的,指哪兒哪兒就矮下去半截。他錯牙冷笑,“了不得,今兒長見識了,我還沒見過這麼沒王法的人家呢,連宮裡的旨意都敢不遵。福晉您別急,才剛您的話,回頭奴才一點兒不漏給您傳到,咱不能平白拿您銀子不是!”說罷一笑,邁著鶴步往門上去了。
郭福晉叫他唬住了,愣了半天沒出聲兒,等馬車一走才回過神來,站在院兒裡拍腿哭喊:“哎喲,這個斷子絕孫的殺才,騙了我的銀子,還把我們家姑奶奶搶跑啦……”
誰還聽她的呢,馬車在大道上碾冰前行,進了神武門。到順貞門前勒馬下車,董福祥上引路,笑著說:“姑娘有年頭兒沒進宮了吧?奴才上回見您,還是先頭福晉治喪那回,這一晃都五六年光景啦。”
“噯。”殊蘭笑了笑,笑容裡有苦澀的味道。
這宮廷,說熟悉也熟悉,說陌生也陌生。早前她母親帶著她進來,小孩兒家,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一門心思只知道玩兒。如今不一樣了,沒人帶著她,什麼都得靠她自己,她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邁錯腿,丟了阿瑪和哥哥的臉面。要是細數,她母親生病臥床後就沒再進過宮,實打實地算,她應該有八年沒來過這地方了。八年啊,多麼漫長,好些東西都變了,她站在慈寧宮直長的甬道上,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宮人默默上來引路,她垂著頭邁進了門檻,這裡個個都是主子,她連抬眼的膽子都沒有。
她跪下去,趴在栽絨毯上以頭搶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南炕上的太皇太后說伊立吧,仔細瞧瞧姑娘的臉,扭頭對太后道:“她還小那陣兒常進來的,那時候是個圓臉兒,怎麼這會子臉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