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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兒攥緊了拳頭,用力捶打著東方熠,試圖掙脫他的控制,奈何無濟於事。一口一口的湯藥無情地滑進了肚裡。
她絕望地合上了眼睛,眼角擠出最後一滴充滿憤恨的淚水。
湯藥送完,東方熠鬆開了緊緊握住她下頜的手,心疼地揉摸著她的面頰。
唐寧兒順勢轉過臉,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背,牙齒深深地嵌入了面板,似乎想將所有的怨憤都傾瀉而出。
東方熠緊緊蹙起了眉頭,忍著鑽心的疼痛任由她洩憤,或許這般雙方都能好受些。
唐寧兒腹部傳來陣陣墜痛,心口卻如同被巨石壓著,快要喘不上氣來。陣陣鑽心的疼痛彷彿要將她撕裂。
“唔,唔…”她緊閉著雙眼,咬上他手背地力道愈發加重,憤怒的嘶吼聲從她口中發出,低沉且顫抖。
她像一隻失去了理智的野獸,那猙獰的表情讓他心悸。她似乎想要將東方熠手背上的皮肉撕扯下來,嚼進肚裡一般,那種瘋狂和痛苦,讓他震驚。
“鬆口,你瘋了嗎?” 東方熠痛苦地吼道,他難以置信的盯著唐寧兒。
空閒之手迅速用力緊握住她的下頜,強行捏開她的嘴,將手背從她緊咬的齒縫中抽出。方才放開了她。
“唔,啊……”,而她終於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來,那哭聲在寂靜的夜色中迴盪,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她淚水如洪水般湧出,緊咬著下唇,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哭聲,雙目猩紅的死死瞪著東方熠。
身子不知是因為怒還是疼痛,微微顫抖了起來,彷彿是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東方熠眼尾泛起了紅,眼睫濡溼,心口悶疼且沉重。他一手將唐寧兒圈在了懷中,低沉而暗啞的說:
“ 過去了,都過去了,我們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唐寧兒使出渾身解數,用力推開了他,往後縮到臥榻的角落,衝他咆哮出聲:
“ 過不了,這輩子都過不了。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 我.....” 東方熠話語如鯁在喉,難以迸出 ,他也很難受,這也是他的孩兒啊。
可他知道,她一定認為是自己仍舊懷疑她,同太醫串通一氣逼她喝下落子藥。他要如何同她解釋?如何讓她釋懷?
正當二人僵持沉默之際,房門外響起了東方卿的話音:“ 老四。”
東方熠深吸了一口氣撥出,輕聲說了句:“ 你冷靜一下。” 轉身往外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