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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玄良把門窗全部關上,看著牆上的鐘表指標跳到了十一點整。
葉先生躺坐著靠在床頭,開啟電視,音量開得很大。裡面正在放孔溯的訪談節目。
褚玄良從他手裡拿過遙控器,將聲音關小,再丟到一旁。對上葉先生飄過來的視線,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葉先生喉結上下滾動,一時間目光逃避閃爍。
褚玄良在他對面坐下,擋住電視的螢幕,兩腿交疊:“很多人都覺得自己做壞事的時候天衣無縫,不會被任何人知道,可是你還這樣認為,我就很奇怪了。如果你以前是一個無神論者,我可以理解,那麼現在呢?趙醫生已經死了,你怎麼保守這個秘密?你如果在我面前說謊,我現在就離開。”
“我說。”葉先生縮了下脖子,絮絮叨叨道:“我兒子經常不回來看我,女兒也是。我女兒總覺得我太偏心她哥,她結婚的時候一分錢都沒給出,但是我兒子的酒席錢都是我出的。家裡的房子也沒有她的份,既然重男輕女,那就讓兒子養我。可是我兒子又怪我付不起房子的首付,覺得我肯定攢了私房錢,太自私。所以你知道……”
他說著用力咬了咬嘴唇,哽咽道:“窮是一種罪啊……”
褚玄良不置可否。
教育失敗才是一種罪。窮只是一種可以改變的現狀而已。
葉先生見褚玄良不搭腔,才繼續說下去:“後來我受傷進醫院,準備做手術,我兒子趕過來看我。對……當時那個主治的醫生問過我了,我兒子也同意簽字了,就是關於一種什麼醫療器材的使用,我不懂。但是手術結束後,我在病房裡休息,兒子過來悄悄跟我商量,讓我把好口風,忘掉這件事情。因為有另外一個醫生願意出二十萬讓他誣陷趙醫生,還說簽名的檔案會幫忙處理掉。到時候如果我們繼續鬧,還能從醫院得到更多的賠償。那些賠償也都給我們。我兒子已經拿了也答應了……其實我覺得這樣的確不好,可那是二十萬啊!”
他說著加大聲音,表達自己的情緒,並緊緊盯著褚玄良。因為心虛,所以試圖從褚玄良的臉上看出一點認同,用以安慰自己。然而褚玄良只是不耐煩地歪了下頭。
葉先生悻悻說:“他們這些醫生跟我們不一樣。工資高,福利好,隨便做一次手術就可以收到幾千幾萬塊的紅包。我老了,我兒子累死累活月薪也不到一萬。二十萬真的很多很多了。醫生是靠技術的,就算離開這家醫院,也可以有前途的,對吧?”
褚玄良:“你問我?你自己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