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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清微也笑著說新年好。
方行止從另一側上車，上車後的第一句話是問向清微：“你的鞋子上面是什麼？兔子耳朵嗎？”
向清微一愣，隨即臉上一熱，立刻把腳往裡一收，輕咳一聲：“是我弟弟買的，我平時不會穿出門的……”
方行止如實做出評價：“很可愛。”
向清微尷尬的乾笑了一聲，立刻轉移話題，對司機說：“您導航一下雁正街。”然後說：“我們這個小城市沒什麼值得看的地方，只有雁正街能逛逛，不過年底人都回來了，估計人會很多。”
方行止笑了一下：“沒關係，我很少去人多的地方，偶爾湊湊熱鬧也不錯。”
很快方行止就輕鬆不起來了。
今天天氣好，彷彿整座城市的人都從家裡出來了，雁正街不足四米寬的青石板道上只看到烏泱泱的人頭浮動。
方行止站在入口處，心情頗有些沉重，他這個人向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就連住的地方也遠離市中心，而面前幾乎撲面而來的人海和人群的嘈雜聲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生理性的不適感。
向清微顯然沒有這種不適感，甚至有種久違的親切感，無暇顧及方行止，興致勃勃的鑽進了人群。
方行止剋制住那種不適感，跟了上去。
街道兩邊任何一家店鋪都在排隊。
迎面而來的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和來自四面八方的人群注視，以及人群中混雜浮動的氣味都讓方行止眉間褶皺的紋路更深一分，面容近乎凝重。
“我們去那邊！”
直到人群中有一隻手伸過來，不輕不重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牽著他分開人群往另一個方向走。
方行止垂眸看了一眼向清微握在他手腕上的手，臉部線條驀地柔和下來，內心所有的不適感彷彿在瞬間奇異的消失了。
向清微拉著方行止拐進了一條分叉的小路里，不足兩米寬的小道兩旁也都緊密的開著一家家小店，大多都是散發著熱氣和香味的食物，三三兩兩的人排著隊，比主道的排隊情況好上不少，但是有一家小店卻已經排了十幾個人的長隊。
向清微拉著方行止排到了隊末，然後鬆開了方行止的手，笑著說：“這家店我小學的時候就有了，高中的時候我每個星期都會來吃。”
方行止無心留意這家店鋪，他低垂著眉毛，視線從向清微垂在身側的手上滑過，手指微微動了動。
前面排隊的年輕女孩兒們不時的偷偷回看，然後湊在一起偷偷議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