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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經百戰、大權在握、與匈奴單于分治廣大漠北的右賢王冒善,顯得更穩健、更壯碩了。
冒善身材高大,衣著華貴,相貌威武,神色極度傲慢,正騎在一匹神駿的大宛馬上,漫不經心地觀看著比武場上漢胡兩家男兒的爭鬥。
他故意停在離陽信公主的帳篷不遠處,似乎是想讓她更清楚地看見自己的堂堂相貌和八面威風,吸引住她的眼神和追慕。
這個匈奴人,不是不英俊,不是不剽悍,不是不高貴,也不是不深情。然而陽信公主覺得,她無法忍受他對自己那種謔弄的眼神,好像她只是他帳下的一個美婢,是他從百戰中得到的高階戰利品,而不是一個尊貴的公主,甚至不是一個被愛的女人。
右賢王入關時,帶來了十六名上等侍衛,這些侍衛將會為他們的王爺在四場比武中清除掉絕大多數對手。
刀術和劍法兩處的擂臺上,不斷有些青年武士受傷落敗,跳下臺來。
刀術臺上,最後還剩下兩個人。他們中的一個是右賢王手下的侍衛長,叫作金呼正,高大健碩,虯髯暴眼;另一個,是個身量還未完全長足的清瘦的少年武士。
“他是誰?”陽信公主用手遮住帳門外斜射進來的陽光,從胡床上直起腰來,詫異地問道。
這少年並不出眾,他衣著普通,身穿淡藍色的織布長袍,腰間束著深色絲絛,看起來絕非什麼出身高貴的人物。
他的相貌瘦削而清秀,舉止文雅,神色裡似乎隱隱帶著點落寞,此刻,他正將彎刀抱在臂間,漫不經心地打量著那個匈奴武士,根本不將這場比武放在心上。
匈奴武士卻對這少年頗為客氣,他微微躬腰,嘰裡咕嚕地大聲說了一陣什麼話。
旁邊的匈奴通譯大聲翻譯道:“金呼正說,他很敬重衛郎的刀法,他的三名兄弟,都以刀法稱雄漠北,現在統統敗在衛郎的刀下。他自己並不想與衛郎較量,雙方都是各為其主,請就此罷手,讓雙方的主人上臺來最後比試刀法,一決勝負。至於他自己,他願意待會兒請衛郎到帳中喝酒,彼此交個朋友,討教刀術。”
那少年聽罷,臉上不禁浮起一種微帶嘲諷的冷笑,哼道:“右賢王想勝過我主人嗎?請他務必先擊落衛青手中的這口刀!”
那通譯轉過身來,面對臺下的匈奴右賢王冒善,又用匈奴話大聲轉達了一遍。
一直穩坐在鞍韉上的右賢王冒善,不禁勃然大怒,他騰身下馬,大跨步躍上高臺。他人還沒有完全站穩,腰間的彎刀已經出鞘,刀鋒上發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