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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永遠是個充滿危機的地方,你不必為她擔心,就像我當年,從來不真正為我的母親王皇后擔心。因為她有足夠的女人的智慧,可以應對這一切。子夫脫簪跪謝,那就是她的智慧和魄力。”
“我真的想離開這一切,像那年冬天一樣,和你在山中獨處,外面是呼嘯著的北風,瀰漫的大雪,和寂靜到極點的山谷。”衛青慢慢放開了她的手。
“但我們不再有那樣寧靜的心情。”平陽公主微笑著,抬頭去看懸掛在臥室正牆的那幅絲帛《北風》,那一字一句是衛青親手寫的,是她在冬日的下午,懷著安寧細密的心思,一針一針繡將起來的,“即使遠在山中,身在江湖,你仍然會掛念著廟堂之事,會掛念你的兒子們,會掛念皇后和太子據……”
衛青無力地垂下了頭:“你說得對。二十年的長安宦涯,已經令我的心變得複雜、煩躁、滄桑、圓滑、世故而灰暗。我不再能離開長安城,這個汙穢而繁華的長安城。”
窗外的菊圃裡,將近兩畝地的黃燦燦的菊花,在秋陽裡盛開著,如黃金鋪地,如霞色滿天,如重錦平展。
遙遠處,一個驚恐的聲音在高聲叫道:“大將軍在哪裡?大將軍在哪裡?霍將軍忽然迸發惡疾,命在垂危!”
“去病!”衛青霍然醒來,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