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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是宋清微，宋巖跟宋清斐也絕不可能，他們帶過來的侍女也不符合“熟悉山莊”的要求。
難道是廚房管事？或者車伕？還是那個年長的掃地老頭呢？可對方看起來已經年近古稀了……
但，誰又能保證老就不能是隱藏的高手呢？
等等，地上那個原本面無人色的屍體是不是動了一下？
李爭渡憑藉著自己那微末的直覺，再次將目光投向地上面無人色的屍體。
宋伯的審問仍在繼續，“你回來是因為你的同夥死了，沒告訴你出去的密道吧？”
見宋伯連密道都說了出來，庫房管事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彷彿被瞬間抽乾，身體一軟，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攤成一灘。
李爭渡：好一個經典認罪姿勢。
小侍女也哇哦一聲。
李爭渡：按照套路，接下來就該交代罪行了。
小侍女：接下來就該老實交代了。
李爭渡眼神複雜地朝小侍女看去，對方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庫房管事。
庫房管事頹然地將雙手無力地攤放在地上，聲音嘶啞得如同被砂紙磨礪過一般，緩緩說道：“東西是我偷的，人也是我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所有的過錯皆由我一人承擔。”
他的話語中帶著決絕與無奈，彷彿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後果的準備。
宋伯眼睛微眯，眼神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那你可知道，你那同夥並未死去？”
庫房管事猛地抬起頭來。
他的眼睛裡原本那僅存的一絲堅定瞬間土崩瓦解，支離破碎。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不，這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到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宋伯溫和看著他，“有些江湖殺手便是如此，千變萬化，變幻莫測，殺人於無形，換人之無形。”
“江湖殺手”這四個字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劍，狠狠地刺入庫房管事的心，他像渴求水的魚，他無聲地張著嘴巴，彷彿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一絲聲音。
好半天才從喉嚨裡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殺手？你說她是個殺手？”
宋伯平靜地回應道：“她自然不是，但殺了她並代替了她身份的人是。”
庫房管事又是一顫，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那她還是死了？”
宋伯道：“沒死，在這屋子裡躺著呢。”
庫房管事滿臉崩潰地吼道：“胡說八道，她明明死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