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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辰逸微微頷首,語氣平和卻帶著帝王的威嚴:“愛卿有何事要奏,但說無妨。”他的目光落在方正身上,帶著一絲探究。
方正喉結滾動,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皇上,關於您的石淋之症……”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微臣…微臣近日偶得一藥方,或可…或可治癒皇上的病症。”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寢宮內的氣氛瞬間凝滯。
“哦?”趙辰逸挑眉,語調帶著一絲疑惑,“愛卿所言當真?”
方正連忙跪下,雙手抱拳,語氣堅定:“微臣不敢欺瞞皇上!此藥方乃太醫院御醫周星星所獻,據他所言,只需皇上服用幾次,便可痊癒。”
“周星星?”趙辰逸沉吟片刻,似乎在回憶,“朕似乎對這位御醫並無印象。”
方正連忙解釋道:“周御醫入宮不久,此前一直在民間行醫,深受當地知府賞識,後被舉薦入宮。”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周御醫在民間行醫多年,救治了無數患有嚴重石淋之症的百姓,對診治此病積累了豐富的經驗。”
寢宮內一片寂靜,眾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出聲。趙逸風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他猛地站起身,指著方正厲聲喝道:“大膽方正!你竟敢胡言亂語!父皇的龍體豈容你隨意揣測?!”
方正被趙逸風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叩首道:“大皇子息怒!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只是想為皇上分憂……”
“分憂?”趙逸風冷笑一聲,“你這是在質疑太醫院的診斷嗎?你莫不是想說,父皇並非重病纏身,而是另有隱情?!”
方正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偷眼看了看趙辰逸,見他只是閉目養神,並沒有阻止趙逸風的意思,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大皇兄,你這是做什麼?”一直沉默不語的趙逸瑤突然開口,她走到方正身邊,將他扶了起來,“方院使也是為了父皇著想,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趙逸風冷哼一聲,沒有理會趙逸瑤,而是轉頭看向趙辰逸,沉聲道:“父皇,兒臣認為,此事事關重大,不可不查!”
趙辰逸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方正身上,淡淡問道:“方愛卿,你所言可當真?你可有把握治好朕的病?”
方正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朗聲答道:“回稟皇上,微臣…微臣有十足的把握!”
趙辰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沉吟片刻,一拍床榻,朗聲道:“好!朕就再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