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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旎歡早就想到有和瀾止分別的一天,卻總是心存僥倖,希望這一天來得更慢一些。
此刻,宋瀾止臉色灰白,那不停湧出的鮮血尤為刺眼。
宋旎歡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出來。
謝檀握住了她的手。
這些日子,他都一頭扎進太醫院裡,他不信邪,不信宋瀾止就這麼藥石無醫了。
可事實證明出身於杏林世家的太醫院醫正說得沒錯。
的確是沒辦法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人還有氣,這會兒也不必避著明德夫人了,太醫院的跪下說道:“稟陛下,宋公子的情況暫時穩住了。但如此……如此下去,恐怕得準備著後事了。”
宋旎歡知道,謝檀和太醫院都盡力了。
她走上前去,“我看看他。”
謝檀卻怕她看了被褥下瀾止的身體更要傷心,這些日子她過來,都是婢女巧妙地接過原本她給瀾止活動關節的活,瀾止衣袖下潰爛的面板,她是沒見過的。
謝檀面色不豫地拉住了她的手。
宋旎歡堅持道:“我想過有這一天的。陛下,我在多年前就面對過生死了,方才只是太急了才沒控制住。放心。”
她在不熟悉的眾人面前是喚他陛下的,禮數周到,要做什麼,都要得到他的首肯。
謝檀看著宋旎歡悲痛又倔強的目光,嘆了口氣,伸出手牽住她,“我陪你。”
宋旎歡點點頭。
她走到瀾止榻邊,方才事出緊急,婢女和太醫們一頓緊急處理之後並沒有來得及將瀾止潰爛的面板掩蓋住。
施過針的地方潰爛得尤其明顯,離得近了還能聞見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握住弟弟的手,許久都沒有說話。
太醫們都退了出去。
謝檀說:“太醫們早就說沒法子了,我不信,翻遍了醫術,的確是……沒辦法了。我怕你傷心,總想著能瞞一日是一日。歡兒,你可怪我沒早些告訴你?”
“不怪你。”宋旎歡說,“讓我靜靜。”
謝檀站了起來,往外走。
到門口時,他又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那單薄的肩背隱隱顫抖了起來。
宋旎歡一個人坐在瀾止榻邊,直到天色黯淡,直到有婢女來喚,說是宮裡簪花宴開了,她若不想去,可以不去。
她站起身來,跟著婢女往簪花宴那邊去了。
她知道謝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