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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默唸三秒,昏黃的燈光才姍姍來遲地灑在兩人身上,尤利婭跟上她:“你怎麼知道燈是壞的。”
平時回家她都是站在樓梯口大喊一聲,等燈亮了再爬樓。
烏涅塔始終快她幾步,確保她上樓時每一層的燈都已經亮起。
“我也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烏涅塔回頭看她,得意地說:“我還知道樓層越高聲控的延遲越久,街道的人不上心,燈光檢修的人也不願意爬樓,低層的看得過去就行。”
擦擦腦門上的汗,烏涅塔讓她止步:“你家在頂樓,差不多得等個半分鐘?“
“我不行了。”烏涅塔氣喘吁吁往上爬:“你在這等著,我慢慢走,燈亮了你再上來,從下車起你就一直磨磨蹭蹭慢慢吞吞的,怕黑就直說我又不會笑你。”
尤利婭愣了一下,想說其實自己不是很怕黑。
嘴巴都張開了,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她身體虛,腳步聲比一般人重,憑藉敏銳的五感,尤利婭還能聽見她深深的呼氣的聲音。
沒什麼規律的腳步聲和呼氣聲纏在一起,響在尤利婭耳邊時卻自成韻律,最後她停住腳步,清脆的“嘿”聲響起。
尤利婭默數三十秒,微弱的樓道燈光亮起,烏涅塔的聲音遠遠傳來:“可以了,快上來。”
她心中一顫。
帶烏涅塔逃跑本來就是一時衝動,尤利婭表面光鮮,實際上錢包空空,去不起高檔酒店,下意識把她往家裡帶。
尤利婭成年後沒再因為自己的窮而自卑過,上班時也一直是窮得坦蕩的廉潔人設。
但是在剛剛才互相“訴說愛意”的物件面前,光鮮的假象被驟然撕開,緊張難堪和侷促自然而然地冒出來。
一切都太快了,她並沒有做好袒露隱私的準備。
下車的那一刻起,後悔和難堪在心中交織。
正常的烏涅塔驕奢不講理,揮金如土,是個會花大筆錢財賄賂政府官員的心機貴婦。
會被嘲笑的。尤利婭做足了心理準備。
預想的場面沒有出現,尤利婭茫然愣在原地,久到樓道的燈再次熄滅。
烏涅塔的腦袋從樓梯扶手處探出來:“愣著幹什麼,你傻了啊?”
剛才的場景就像倒放一樣,又重複了一遍,尤利婭聽見她又喊了一聲燈。
和上次稍有不同的是,必須在黑暗中等待的那三十秒,烏涅塔沒有繼續待在上面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