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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枝說完這些話,緩緩走到了蕭肅面前,湊在他耳邊不遠處,“忘了告訴你,我是昭雲國唯一的公主,褚、娪、棠。”
“我會讓你眾、叛、親、離。”
她再次直起身的時候,蕭肅已經渾身顫抖,眼中害怕、驚慌、懊悔、還有傷痛。
等薄枝已經轉身的時候,床榻上風燭殘年的暴虐皇帝已經淚眼,蕭宏禮的死也才湧入他的心頭,蕭肅無聲地留下淚來,沾染了床褥和鬢角。
而薄枝此刻也彷彿耗盡了最後一絲氣力,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朝殿外走去。
她執著了多年之久的仇恨在她心底裡慢慢化去,顯露的一顆心早已是傷痕和疲累,她舊國的都城在歷史中湮成灰燼,留給她的只有長留的惦念。
薄枝幹涸的眼中無聲沁出了一滴淚珠,她垂眸間,淚珠無聲掉落在地上,泯滅在地毯中,轉眼沒了蹤跡。
她蒼白著臉,緩緩抬手開啟了殿門,刺眼的光下將她的面板照的近乎透明,似乎下一刻便要倒下。
薄枝抬眼,便看到了不遠處背對著她站著的男人。
她明顯地感受到自己在看到他那一瞬間心口處微弱的顫動,令她慌亂,不可控。
一直以來,她一心想殺了他,可是當初她真的以為她殺了他的時候,心中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沉重的無可復加。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了。
仇恨無法放下,卻又無法手刃仇人,她感覺她快要將自己折磨瘋了。
薄枝抬腳邁出門檻,披風被拖在地上,沉默地向他走去。
聲響驚動了前方正在等人的裴懷瑾,他原本負手看向遠處,耳邊聽聞聲響,他轉過了身朝殿門看去。
薄枝虛弱地拖著披風緩緩朝他走來,臉上已經看不出血色了,他知道她已是強弩之末,垂在身側的手臂微動,似乎是想上前扶她,卻又在顧及著什麼,始終沒有抬起。
她眼睛看著裴懷瑾的臉在光影裡恍恍惚惚,在走向他三兩步的時候,腦中已經陷入了黑暗,唯一僅剩的意識只能感受到,在她倒下的瞬間,落入了一個冰涼堅硬的懷抱。
看到薄枝支撐不住倒下的時候,男人便下意識地衝上了前去,終於在她即將落地時接住了她。
裴懷瑾看著她昏迷過去的面孔,乖順地彷彿沒了獠牙,手指輕顫地扶在了她的臉上,冷靜沉穩的面容上終於洩露出一抹心疼。
熊訥奉命牽著那輛玄黑色的馬車停在宮門口,宮中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