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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枝在小廟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而與這座小廟的破敗相比,裴懷瑾這白衣雪,金鑲玉,看著真是格格不入。
她及時從門口離開,以免被他發現,而裴懷瑾挖著挖著,終於觸到他想挖的東西,這是一罈酒。
男人將酒刨出來,輕輕揭開了酒封,經年陳釀的香氣便從中散發了出來,他緩緩蓋上蓋子,抱著酒罈便往寺廟之後的樹林中走去。
細雨已經將停,土壤鬆軟,鞋靴一步一步邁上去,都能聞到土壤的氣味,薄枝靜靜站在寺廟,親眼看男人邁著不慌不忙的步子,愜意悠閒地去了的背影。
望著裴懷瑾這一串略為古怪的行為,薄枝心中的鉤子已經被這個男人勾了起來,畢竟從她現有掌握的情報來看,他這已經完全超乎意料之外。
山間雨停,薄枝摘下了白色幕籬,一張臉也暴露於周圍環境之中,已經有了冷意。
她繼續跟了上去。
若小的山陵樹林中,僅僅立著一抷黃土,風捲起黃土中掉落的殘葉,席捲著來到了白色的袖邊。
裴懷瑾抬手接過這片葉子,用石塊將它壓在了石碑上,他看著這座孤零零地墓碑,上面篆刻著方正筋骨的手書,“姬氏之墓”。
另有落筆“長子裴懷瑾題”。
姬氏是他母親,而山陰是他母親的故土。
裴懷瑾長身而立,一人一碑立在遠處,背影竟有幾分蕭瑟。
薄枝在他身後不遠處,所以並未看到墓碑上的題字,只是這樣一個景,難免淒涼。
見此,她也該回了,裴懷瑾來祭奠故人,還特意裝扮上了,顯然這人在他心中舉足輕重,但這便與她無關了。
人生來有衣食父母,也自然有心中重要之人,薄枝來此只是好奇,沒有追根究底的慾望。
只是在她欲轉身離開的剎那,薄枝還是頓了腳步。因她想父皇母后了。
褚姓是昭雲皇姓,父皇與母后二人也琴瑟和鳴,年幼的褚枝不懂何為生死兩茫茫,何為承生命之重,她天真、熱意驕陽,是整個皇宮都捧著的存在,是父皇母后以及兄長用死的代價教她成長。
重要之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會懂有多麼迷惘傷痛,薄枝也是如此。
她終究還是沒走,找了顆枝繁葉茂的大樹跳了上去隱藏起來,想看看這裴懷瑾究竟是對何人祭奠?
薄枝躺在樹上,便這麼慢悠悠地等。
墓碑之前,裴懷瑾已經開啟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