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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也的心思也好猜,因為除了段弈響這和家裡她也沒地方去。
夜黑風高,她一個人站在一棟老居民樓樓下,躊躇著要不要上去。特意晃盪到半夜才回來,就怕和叢代平撞個正著。
走進貼滿小廣告的樓道,她像褪去所有裝點的棄貓,回到她原本該面對的生活。在京成的這一個月,段弈響為了讓她之前的傳聞消失給她買了不少行頭。
她長得貴,再加上那些不便宜的包裝,自然沒人再說她是北苑的特困生了。
但她現在只覺得是浮華一夢,推門走進了那個算不上家的家。
滿地的酒瓶和垃圾,已經很少有落腳的地方了。原本就昏暗的燈光落了一層厚厚的灰,變得更照不亮狹小的空間了。
沒有叢也這個保姆給他打掃,有再多錢他也只會自生自滅。更何況他參加的賭局都是殺豬盤,口袋裡沒準兒連子都不剩了。
叢代平就躺在沙發上,身上還是那件灰短袖,爛醉如泥好像馬上要陷進地底下。
“回來了。”他聲音刺耳。
還是碰上了他,叢也只能拎著書包認命。
“嗯。”沒再搭理,踩著空地往房間走。
“你他媽要死了,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個樣,有了錢就忘了爹。”他搖晃著上身作勢要起來,手裡的酒瓶重重按在茶几上。
這種話叢也聽了快二十年了,耳朵早就磨出繭子了,全然當做沒聽見要進房間。
她現在只想睡覺。
叢代平已經瘋了,抄起酒瓶就摔向她剛開啟的臥室門。瓶身飛裂,尖銳的玻璃碎片轟然炸開,在她露出的面板上留下幾道血痕。
不知道他朝誰砸的,如果是門那倒還好,如果是叢也,那她只能慶幸自己沒有命喪黃泉。
叢也沒想到他會做到這個地步,縱使傷口滲著血,也把拳頭砸在了門上:“你沒事吧叢代平,你還像個人嗎!畜牲都比你有人情吧!”
男人突然發瘋一樣的笑,在閃爍的燈光下更顯詭異:“說我畜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能去京成也只不過是勾搭上了男人,少他媽裝純。”
說完步步逼近叢也。
也是這趟回來才發現,叢代平給她之前的手機號打了十多通未接來電。叢也之前留給家裡的錢,還有段弈響給他的錢全部被他拿去填了賭博的大坑。沒錢交租金,爭執之下房東要強行把家裡的東西清空。
後來前幾天段弈響來付了房租水電,把下個月的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