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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睜大了眼。
薄枝作勢想要將這綢布拿下來,卻被眼前男人制止了,手腕又被他捏住。
“別動。”他說。
“不是怕血嗎?”他又問,聲音帶著一抹笑意,像是在訴說又像是在嘲笑。
左右落在薄枝耳中,這就是嘲笑。
她抿緊了唇,想罵人。
卻在即將出口瞬間,男人已經捏著她手腕,將她手緩緩放在了柔軟的衣料上。
是他的小臂。
薄枝突然不說話了。
“扶著,我帶著你。”裴懷瑾淡淡說道。
道路幽暗的牢房中,牆壁上明滅的火光在她眼前的黑色綢布中能看到閃爍,雖然周圍的氣味仍然十分不好聞,伴隨著有水嘀嗒在地上的聲音。
她將手扶在旁邊男人的手臂上,被牽著往前走。
這段路程,在她心中彷彿很慢,因為有所煎熬。
裴懷瑾其人,她不會想到他會記得她的暈血之症,甚至這病症的一部分原因,是當初他帶來的。
被綢帶覆上眼瞼的那一瞬間,她已經閃過很多的念頭。
譬如,他發現了她的蛛絲馬跡要束縛住她,亦或是他突然對前日她發現他祭奠亡母一事改觀,想要殺了她。
她始終對裴懷瑾保持著最高的戒備之心,以至於在他帶著她手扶上臂膀時,她甚至沒搞明白他的用意。
薄枝暗自輕輕呼了一口氣,還好,現下還不到她動手的時機,否則,她必千夫所指,百劍纏身。
至於裴懷瑾,只要能在他面前隱藏好身份,而後等事件過去,在一個恰當的時機殺了他,便是一切順利。這是她最美好的願景。
此後,她便可以隨心而活,或是回到瓊山隱居,或是遊歷天下,皆可以。
至於中洲皇室,她本無法做到棄之不殺,但誓言猶在,她也不知該如何。但該有的公道,她討回來便是。
思及此,薄枝在即將走出牢房之時,落後裴懷瑾半個身位的她,在臉上綻出一抹笑容。
裴懷瑾本回頭想告知薄枝已經出來,卻在那一刻看到她臉上的笑。
這笑容不同於薄枝往日所表現出的譏諷與薄涼,彎起的唇瓣飽滿有形,唇珠綻開,似是心願得償,亦或是沐浴神光的凡人。
而唇瓣再往上,滑過嬌挺的鼻樑,他視線落在薄枝被黑色綢布矇住的眼睛上。
薄枝的眼鏡太過淨澈,猶如琥珀中泛著微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