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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說道:“天下苦戰,皆因我二人而起。未免生靈塗炭,子羽願與漢王單挑。”
張良拽住劉邦的袖口,低語:“恐其有詐!”
項羽問道:“漢王不敢嗎?”
劉邦拍馬迎戰:“誰說寡人不敢?”他拔出了劍,項羽別過臉,低聲笑著。
劉邦一頭霧水,卻仍然說道:“項籍小兒,拔出你的劍來!”
項羽止住笑,對著草叢喊道:“放箭!”
草叢中埋伏著的神箭手各就各位,數把勁弓對準了劉邦的胸口。劉邦暗道不妙,一手持劍,一手持盾去格。
項羽為了除去劉邦,早在一年之前就命匠人打造巨弓勁箭,又私下訓練了神箭手。一柄長箭透過鎧甲,筆直穿過劉邦的胸膛,劉邦慘叫一聲落下馬來。
項羽鞍轡徐行,居高臨下望著劉邦,嘲諷道:“寧鬥智,不鬥勇。這是漢王教我的。”他的親隨們大聲嚷道:“漢王死啦,漢王死啦!”
隨行的楚軍跟著起鬨:“漢王死了,項王萬歲。”
“萬歲,萬歲。”
劉邦硬生生折斷胸前的箭柄,緩緩起身,把斷箭隨手擲在一旁,輕蔑地吼道:“虜中我指!”巨型弓箭製作成本極高,週期又很長,草叢中埋伏的幾位神箭手早已把長箭用完,否則不須項王下令,一定會給劉邦補上一箭。
城上觀戰的漢軍們原本見劉邦被射落馬下,紛紛以手掩面,此時見漢王站起身來,不由士氣大振。眾人鼓掌、跺腳、歡呼,大喊:“漢王萬歲!”
項羽和他的親隨們親眼看見劉邦被長箭射了個透心涼,此刻見他又站了起來,一個個驚恐萬狀,紛紛後退。
張良見狀,“哧溜”走下城樓,扶住了劉邦。漢王也是血肉之軀,他的手冰涼,他的軀體僵硬,盔甲下冷汗如泉湧,他是憑藉自己的意志力強撐。
劉邦抬起頭,平靜地和項羽對視。兩人一言不發,這是心力的較量。
時間粘膩而膠著,雙方都打定了主意以靜制動,從而搶佔先機。項羽在等待著劉邦倒下,劉邦在等待著項羽離去。
最終,項羽撐不住了,他揮了揮手,故作輕鬆道:“回師。”
在飛揚的塵土中,劉邦倒在了張良的懷裡。張良撐住劉邦,鼓勵道:“漢王,振作起來,您是全軍的表率和希望。”
張良扶著劉邦入城,命軍醫挖去漢王胸前的箭矢,擠出毒血,簡單包紮,隨即讓劉邦登上戰車,在滎陽城中逡巡,與將士和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