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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
劉邦正襟危坐,重新調音,彈奏了一曲。他極其擅長音律,為了不給夫人太大的壓力,打消她的學習熱情,刻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中規中矩地把《幽蘭》彈了出來。
呂雉豎著兩隻手,笑靨如花。
“夫君彈得真好。”如果不是十根手指都包紮得嚴嚴實實,她一定會為他鼓掌叫好。
劉邦看著她的笑臉,一顆心都要融化了。把她抱在懷裡,不住地輕吻愛撫。“妾身也是無比掛念夫君。”呂雉伏在劉邦懷裡,初夏天氣漸漸熱了,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羅衫,濃密的長髮用玉簪子高高盤起。
“哎,聚少離多。”劉邦長嘆一聲,內心升騰起無限酸楚。此時距他起義僅僅半年,兩人朝夕相對的時光卻恍若隔世。
呂雉伏在劉邦懷裡低聲啜泣,劉邦也在默默垂淚。過了明日,他必須啟程。她想挽留他,卻不能夠。他的衣襟,她的髮髻,點點沾溼都都是彼此的淚痕。
太陽漸漸升到頭頂,又緩緩下山,月亮東昇又西落。前路漫漫,兩人心中都明白,等待著他們的是一次又一次更長久的別離。
短暫的相逢並不能緩解相思之苦,反而為下一次的分離醞釀了更久的悲傷。
破曉時分,劉邦從榻上醒來。闇弱的晨光裡呂雉的睡顏如夢似幻,他拾起她的一綹青絲,拂過自己的臉。她換了新的香膏,幽蘭的氣息一絲絲鑽進他的鼻尖,餘韻是夜息香的清涼。他一時竟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呂雉近來起得比以往更早,醒來時枕邊空無一人。她只是有些許的失落,並不是一味沉浸在悲傷之中。
劉邦乘著船,帶著數十船糧草物資,浩浩蕩蕩地向蕭縣出發。沛縣在上游,泗水在下游,都是長江的支流,順風而行,不過兩天的路程。
“啟稟侯爺,沛公帶著一百船的物資過來了。”守門的家丁聽到了訊息,跌跌撞撞闖進來給項梁報信。
項梁正在為糧草發愁,聽了這話開心得差點蹦起來。
“沛公現在何處?”
“快要進城了,岸上圍了好多人,都是大船,吃水線有這麼深。”
“吩咐下去:開啟城門迎接沛公。”項梁整了整衣冠,小跑著出門。
“子羽也去。”項羽踢了木屐,換上靴子,尾隨季父而行。
江邊有一列長得望不見盡頭的船隊,最前面一條烏木大船上,著青袍站在船舷上的正是沛公。
“啊啊,沛公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