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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還是按照母親說的,謝子夕聽講她也在旁邊聽,只是沒有單獨去找方建鴻說輔導的事。
方建鴻畢竟當了多年老師,經驗獨到,看得出景薏的想法,於是在一次輔導結束後,趁著兩個人還沒走遠,叫住了她們,問景薏想不想一同接受輔導,如果需要,他可以調整一下輔導方式,以免她跟不上。
景薏看了看身旁的謝子夕。輔導原本是為了謝子夕開始的,按照現在的講法,她的確是跟得有些吃力,而且謝子夕特別不喜歡方建鴻,如果謝子夕不想讓她參與輔導,她也可以不參與。
謝子夕察覺到景薏的目光,挽住了景薏的手臂:“我覺得這個想法蠻好的,阿薏一起來聽,我沒意見。”
方建鴻微笑著點點頭:“那好。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謝子夕也沒鬆開景薏的胳膊,景薏忍不住試探著問:“你不介意……”
“不介意。”謝子夕眼睛看著前方,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反正這種所謂的輔導我回去聽我哥講效果也是一樣的,還不如讓你多薅羊毛。而且老師講課,每個人都有資格聽,你不用老看別人臉色。”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景薏說“你不用看別人眼色”這種話,像突如其來的春風,在心間柔柔地盤旋。
“方建鴻別的不說,講課的確有一手,雖然我還是不太想靠近他。”謝子夕說,“你想考雲大的中文系,確實還需要再加把勁。”
景薏心裡的理想只對謝子夕說過,原來謝子夕還有這層考量。可是她還沒高興多久,另一個念頭就澆滅了她的喜悅:“唉,我是很想考,但是我媽想讓我學別的。”
謝子夕看了她一會,踩著秋季落下的枯葉,從她腳底發出的稀碎聲音和她的話語一同飄進了景薏耳中:“人這一輩子能找到一件自己無比熱愛併為之不停奮鬥的事,那是很難得,也很了不起的。阿薏,你其實比你想像中要有決心,如果你已經決定了走這條路,那就別想那麼多。”
景薏低著頭將她這一番話細細思索了很久。她想做作家,或者編劇,只要能和文字打交道。她目前短短的人生沒幾個人可以好好聽她說,但是文字可以。她不開心,可以寫;她孤單,可以讀。那些黑白的字元裡好像藏著一個永遠有著無窮耐心的人,當她的手指觸碰到紙頁發出沙沙的輕響時,她就覺得她的靈魂有了釋放的出口,那個住在文字裡的人會一直聽她傾訴,為她展開由文字承載的一個個別樣的世界。
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