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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位學識與成就僅次山長之下,被賦權統管各齋學子諸事。
林清樾所在的青陽齋,掌事教諭名叫李之望,是位半百學究。
看著好像比山長莊嚴年紀還大些,眼神不太好,講起經義來也慢慢悠悠的。他授業第一課,講的是《春秋》,不過是前朝經學博士編纂的《春秋集傳纂例》上的內容。
國子監曾刊印過此冊,只是流傳到扶風的數量不多。
齋堂內能和李學究一樣拿出經義的,只有一部分家底豐厚的學子。
林清樾縱觀全齋,算上她不超過七人。
看來此次書院招生,還是家境貧寒,刻苦讀書的學子招得更多些。
第一排前三甲中,坐在她左右手邊的祝虞、孟慶年都在此列。
沒有書冊在手,學究又預設青陽齋的都懂,講得深奧,也不多加解釋。
一時之間課堂上只聽得學子們馬不停蹄,動手將學究的話記在紙上的聲音。
大家都秉持著,就算課上聽不懂,好歹課下可以好好鞏固研究的想法。
在如此氛圍中,林清樾隨手翻著珍貴的書冊,便顯得不太認真。
尤其,她還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日光,饒有閒情地去打量隔壁的祝虞。
清風吹開祝虞幾縷碎髮,掃著他清秀的面頰,鼻樑上的小痣早沒了蹤影。
也不知道梁映是怎麼解釋的,又怎麼讓祝虞守口如瓶的,林清樾不能不多留心一些。
“講到這裡,誰願說說,至聖為何修《春秋》?”
“學生孟慶年愚見,乃為尊周公之制,明將來之法。”
李學究笑著搖頭,“尚未達。”
青陽齋裡靜了靜,孟慶年能跟上李學究所講已經是齋中佼佼者,連他的答案學究都不能滿意,其餘人更是想不到學究想要的答案是什麼。
帶著厚厚的靉靆也遮不住孟慶年微微脹紅的臉色,他的視線不安地轉了轉。這一轉很難不注意到身旁這有經義
不看,歪頭看別人的林樾。心裡的燥意不免燒上來幾分。
“學生們手中經義不全,不過想來林樾林兄早已讀過,應已通達此理。”
冷不丁被點名的林清樾,回望了一圈齋堂裡都聚攏到她身上的視線,最終落在孟慶年的身上。
孟慶年緩緩扭過頭,身姿依舊端正,好像他不曾發難。
也不知自己怎麼就得罪了人家的林清樾姑且起身,但並沒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