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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罈破裂,酒液隨著裂縫大半灑在了許徽的衣服上。似被挑釁的許徽倒不惱,只拎起被貫穿的酒罈看了看,那箭鏃所帶來的裂痕正中酒罈中心。
矇眼、辨位、正中靶心。
這是許徽想要考校的,林樾沒有妥協,也沒有超出規則。
瞿正陽像是被什麼打破了幻夢,他回過神看著林樾。
原來……可以這樣。
少年扯開蒙眼布,放下弓箭的他眉眼便恢復了原有的溫潤知禮。
“教諭上課時,還是切莫飲酒,有違學規。”
“你是玄英齋的齋長,林樾吧?”許徽想起松鶴居時常提起的一個名字。
“望教諭,說話算話。”
對著少年禮節之下的寸步不讓,許徽噎了噎。
他這課還沒上成,倒讓眼前人上了一課不要以貌取人。
“行,射藝算你們齋的。”許徽也不是小氣之人,但此番過後,算是徹底勾起了他的興趣。“既然比完射藝,那接下來御藝也一起吧?”
“本來御指駕馭之術,但今朝今日,書院的御藝以騎為主。自然,訓馬也是重中之重。書院借來的馬匹中有五六匹成馬,因失調習,性生惡,若你們今日能馴服其中一匹,我便也認了這門藝長。”
許徽特意望向林樾。
“齋長,再讓本教諭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林樾正纏回裹簾,瞿正陽走上前來,替過許徽的視線。
“教諭,我們齋長手還疼呢,這還是先讓我試試吧。”
“……嘖,行吧,隨我去馬場挑——”許徽剛說到一半,隊伍裡又站出一位少年。
倒是也是個翩翩公子的模樣,但在一眾學生中過於陰鬱寡言了些。
許徽沒記錯的話,就是他先注意到了石頭上的蹊蹺。
“教諭,我也想試試。”
林清樾看著出列的梁映,不知道她這位太子殿下又是起了哪門子心思。
“噢?你先前訓過馬?”許徽好奇。
梁映想了想道,“不曾,但擰過倔驢。”
許徽:“……”
馬場的馬由專人統一餵養管理。
惡馬因性向不合,都是單獨隔開,共分六間。許徽帶著瞿正陽和梁映走到馬廄處。
“你們兩自己挑一匹吧。”
對許徽來說,這幾匹馬他都熟稔,差別不大,沒有什麼盯著的必要,和負責餵養的馬伕交代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