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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學錄。”林清樾接過鑰匙。
“不必,是我該謝你。這次入住沒什麼講究,這間舍房相對破損少些,你自己記得。”
學錄壓低了聲音,指了指其中一把鑰匙。
林清樾點點頭,謝過學錄後,收好鑰匙。若無其事地回到齋中捧起另一半答卷,一邊和來幫忙的祝虞閒聊,一邊帶人往玄英齋舍房走。
“他倆關係何時這麼好了?”
跟在後面的瞿正陽摸了摸下巴,看不懂兩人之間的親近。
彼時,瞿正陽還有心情關心祝虞和林樾,等他切實站到了玄英齋學舍門口,他才知道,被“貶”來玄英齋,並不止侷限於面子上的丟人。
它對於肉丨體,更是一種直觀的折磨。
“這能住人?”
總算耐著脾氣看完了空出來的六間學舍,高泰安忍無可忍。
“我家養的狗都住得比這好。”
林清樾不置可否。
畢竟玄英齋多數學子並不擅長修繕,剛一晚而已,能做到的也就是和梁映一樣,打掃乾淨,能擺開行李,能睡人罷了。
一定要說的話,林清樾覺得這新騰出來的也比昨日梁映舍房好多了。
至少沒有蛇,也沒有漏雨的大洞。
可高泰安是從京都府來的衙內,住著朱明齋時已是抱怨漫天。玄英齋這慘狀,還沒有僕婦侍候。同行的其餘幾人眼看這就要鬧了,紛紛看向林樾,看他怎麼收場。
“確實有些過了。”林樾第一句話便是笑著認同,高泰安的怒氣一下找不到去處,又聽林樾繼續道。
“我也心疼衙內,若是衙內慈悲,不如上呈山長,我們也好借衙內的光,享享不用換齋的福。”
高泰安氣紅的臉忽然哽住。
經入學試逞兇,書院學子之間新傳過這位高衙內的小道訊息。
說是高衙內作為高家嫡子,之所以被私下送來這偏遠的地方讀書,是在京中時得罪了不得了的貴人,為避免給家族惹禍的下策。只有安分守己,自己考回國子監才能結束這一遭波折。
是以,現在的衙內跋扈有餘,而靠山不足。
可面子還是要的。
高泰安哼了一聲,“你們多大的臉,敢差使本衙內!”
嘴上如此叫囂,一雙敦實的腿卻倒騰得飛快,率先挑了六間之中破舊程度最輕的一間,怕誰和他搶一樣,拿起新鑰匙就跑。
眾人:……堂堂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