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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頭疼地看向邵安。
“你?又想說什麼?”
邵安放下馬鐙,在跪著的學子身邊繞了一圈。
“山長看他手上粗繭,還?有這自己削的榆木簪,他雖在朱明齋,卻不是什麼家底豐厚的孩子,這般身世,別說馬球了,許是來書院之?前連馬都不曾騎過。又怎會這些手段?”
莊嚴還?沒?開口問,底下就?磕了一個結結實實的響頭。
“都怪學生貪慕虛榮,齋中同窗待學生以真心,不曾芥蒂學生身世,還?贈了許多玩意。後與玄英齋有些口舌,一時?不忿才做了此等惡事,望山長明察,不要因學生之?過,牽連他人。”
真是一個乖巧至極的替死鬼。
邵安冷笑一聲,“這怎麼能叫牽連呢。沒?有因,哪來的果。我看,這給東西的人沒?安好心,也得治個同罪,你?說是不是郝學正?”
郝北默了默。
離開了玄英齋的學舍,他沒?有浪費一瞬。當即和許徽沿著線索,一步步探查,一直摸到了朱明齋中馮晏的學舍門口。幾乎只差馮晏認罪,可偏是這個關鍵時?候,眼前這學子跳了出來,把所有罪責一道攬過。
馮晏就?坐在那?裡,乾乾淨淨地笑著看學子被他們帶走。
此時?郝北迴想起?林樾白日的那?一拜,口中發苦。
他口中的“理”,想立的“德”,他以為?在書院這個地方終能得到最初的清正。但事實是,即使是在更有話語權的他們手中,到了最後還?是成?了場面的上漂亮話。
出生就?註定的權勢階級,註定由他們來書寫君子美德的結果。
見沒?人應和邵安,杜元長更是瞪了過來,“邵安,做人還?是不要太尖酸刻薄,要不要我整個朱明齋的學子給你?們齋磕頭道歉?”
邵安掀起?唇角,搖起?羽扇。
“也行啊。”
“你?——”
“好了。”莊嚴就?知道邵安在場,必要雞飛狗跳。他揉了揉眉心,“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吵的。該逐出書院的逐出書院,你?們朱明齋也確實德行有違,該好好收斂下性子了。齋長便代全齋記學冊一筆吧。”
一切塵埃落定。
邵安笑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兩條人命換個記過,好值啊。”
杜元長皺了皺眉,還?是應聲領下。
學冊的記錄很快就?傳到“代為?受過”的齋長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