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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回到裴家開始,裴之聲就註定過不了平靜的生活。
但讓裴汶永驚訝的是,裴之聲超出常人的意志力和生命力。
哪怕被人捉弄,迷失在叢林,毒蛇攀上他的腿,他也能精準地掐住蛇的七寸,趁著毒發前給自己注射血清。
以前裴之聲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想置他於死地。從底層到豪門少爺,即使小說裡麻雀變鳳凰的橋段在他身上上演,他也沒讓自己沉淪於這奢華天地。他沒貪求什麼,知足,且自控。
他以為這樣,就能避開內部派系鬥爭。
比起榮華富貴,他更想在這個世界活得久一點,久一點,才能見到他想見的人,這是一個小小的約定。
天不遂人願。
越想得到的越難得到。
裴之宣告白了,原來裴家忌憚的不是慾望,偏偏是他的“無慾”。
沒有慾望的人,最不受控制。
“所以你要讓我有慾望。”裴之聲說。
一聲驚雷落下,裴汶永活動了下僵硬的手指,“有了慾望,你才會爭取自己的東西,你只有爭取到了,才可以做自己最想做的事,這一點,你現在該明白了。”
“可是阿爸,你好像從來沒弄清楚過一件事。”裴之聲緩步上前,雙臂撐在床上,俯視著這位年邁到,臉上不復往日英俊的父親,“沒有人能完全失去慾望。”
裴汶永頭一次感受到這麼濃烈的壓力,他沒有吭聲。
裴之聲又壓低了身子,直視裴汶永的雙眼,嗓音低而緩,“有沒有一種可能,無慾只是因為,不在乎。”
裴汶永重重喘了口氣,氧氣罩佈滿了白霧。
裴之聲垂下眼皮,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他一半臉在明,一半在暗。
“我不在乎你們裴家的死活,所以,你永遠控制不了我。”
野狗
裴之聲從旋轉樓梯下來,每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的手撫過這清代竣工的白玉扶手,質地柔滑而冰涼,這棟屋子,處處都是金錢與慾望的氣息。7歲來到這裡,最先拉起他手的不是裴汶永,而是他當時的妻子,楊蕊芝。
楊蕊芝是江南富商之女,但家裡也沒讓她走經商之路,而是一路留洋讀到博士,到港城做了個大學老師,九十年代有學問的人自然備受尊重,裴汶永為了娶她,五年內沒有招惹其他花草。
楊家早看中裴家在港城的地位,五年期間也努力勸說女兒,楊蕊芝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