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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讓蓮玉荇知道他和賀憑舟一起拷打蓮家眾人,指不定又將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
賀憑舟這是執意要將他拉下水。賀沅安暗暗咬牙,心裡冷笑不止。
行刑人停下動作,走到賀憑舟面前恭敬道:“回稟王爺,二人嘴硬得很,什麼都沒說。是否要繼續拷打?”
“……”賀憑舟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始終沒開口。
方才行過刑罰,牢房裡血腥味撲鼻撲面而來,燻得賀沅安腦袋發昏,不過他仍舊清醒。
他想,賀憑舟這時候不說話,是想讓他來做決斷嗎?還是想進一步試探他?
賀沅安說不清楚,心裡隱約有了一個答案。
“走吧。”賀沅安擺擺手讓他離開,方才抬眸正視賀憑舟,兩人四目相對,都看清了對方眼底的算計和猜疑。
“皇叔。”賀沅安開口叫他,“侄兒的目的早已經達到,按理說早該抽身離去,但不知為何和皇叔的瓜葛卻越來越多了。”
賀沅安語氣平直,像在平靜敘述一件事實,叫人生不起氣來。
“侄兒這是何意啊?我們本來便是血濃於水的親人。”賀憑舟忽然笑開了,一張面孔慈祥又和善。
“……”賀沅安理了理亂了的衣袖,意味深長,“從今日起,侄兒便自覺和皇叔保持距離,以免引得父皇猜忌。再者,皇叔也不必在心存算計,處處試探了。”
試探之意昭然若揭,賀沅安不想再和賀憑舟勾心鬥角,索性藉此劃開距離,各自相安為好,回到從前那般。
賀憑舟笑意更深了,頷首同意,“既然侄兒執意如此,皇叔哪有阻攔的意思。”
“來人。”賀憑舟淡淡道:“牢獄裡多髒汙血跡,送端王殿下回府沐浴更衣。”
答應得這般爽快?賀沅安心有疑竇,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多謝皇叔。”
牢房門一扇扇開啟,賀沅安的身影漸漸淡出視線,賀憑舟喟嘆一聲,意味不明。
有人悄聲走進隔間,“主子就這麼放他走了?”
“不然還能如何?”賀憑舟將擦手的帕子隨意扔到地上,覷他一眼,“讓本王給他下毒藥,又或者綁在身邊,為本王所用嗎?”
賀憑舟哼笑。
與虎謀皮,怎麼可能輕易扯清瓜葛。
還是太年輕,太天真。
“主子,邊關暗探來報,邊關糧草欠缺,已經快馬加鞭往京都送奏摺求糧草,算算日子,三日後便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