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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失所愛,還要被人錯怪,受人冷眼。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像個過街老鼠,是個罪人。”夜漣殊揉了揉眉頭,“可是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後來,他一直在想,如果那日她成親時他要是能帶她走會不會就不會這樣了。他恨自己碌碌無為的幾年,明明能不會這樣糟的,可是姑娘回不來,他也沒有去搶親,還要受著他自己的,和別人的譴責,每日每日地煎熬。”
“一切都沒了,一切都會過去,可沒了就是沒了,他忍不住去想自己如果去救她會是怎樣,他們現在是不是會一起看快樂的生活。”夜漣殊道,“那些所謂無辜的人,所謂的好人把他逼成了廢物,可他已經難過得快要瘋了,都快要死去了。”
夜漣殊放下藥碗,冷笑一聲:“清白?這重要嗎,他們都是瞎子,一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永遠都不會明白。”
“於是啊,他就去查,還真的查到了。”夜漣殊說道,“幾年前的一場大火,燒死了姑娘的一家,他們這次怕了,只是既畏懼又厭惡地看他而已。可諷刺的是,他得知姑娘死也好,那一把火也罷,都是姑娘嫁的那人貪圖姑娘家的財產。他明明過得錦衣玉食,為什麼還要她們家的錢財啊?”
“他拿刀將那人殺了。”夜漣殊語氣平緩了下來,“因為他根本不敢去這樣見她,他好像從來都是一身髒汙,護不了她,她死得不明不白……”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夜漣殊起身,向門口走去,“他們如何想,信不信,又算什麼東西。”
門被關上了。
凌蘭一字不落地聽完他講的。面前是牆壁,她眼中只有一面牆,映襯著她心中的空洞。
她一隻手臂被壓得麻木了,她抬起另一隻手,捂著臉啜泣。
那些苦澀都是血淋淋的,發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