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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朔雪坐在馬車上摸了摸下巴,胡亂地想到,這也是有意思,他進宮這一個月,無意之間將宮中的內務外務基本流程摸得透透的,傳說中森嚴神秘的宮闈,如今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
流朱夫人聲音文弱,在同乘的馬車上跟薄朔雪說話,說了好幾句,薄朔雪才注意到。
“……長公主同她那面首,還真是形影不離。”
流朱夫人一手輕輕地掩著嘴,透過車窗看向另一架馬車,一臉遮不住的好奇。
另一架正是長公主與洛其同乘的,透過車窗能看見二人正偏過臉去講話,但講的什麼卻聽不見。
薄朔雪聞言,手在袖中輕輕攥了攥拳。
哪怕知道這是假的,甚至這假象也是他一手打造的,但見到別人當真以為阿燈與那洛公子親近時,薄朔雪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收回目光,假作沉斂地坐直身板,垂眸道:“叔母,慎言。”
“哦對,不能妄議殿下。”流朱夫人眼神閃爍,輕輕給自己掌了掌嘴。看來八卦是人的天性,再文靜的人也躲不過。
薄府離得並不遠,出宮門後再走半個時辰就到了。
早早得了訊息,薄樹遠提前帶著一眾家眷在門口等候。
馬車一到,薄樹遠便撩袍領著所有人跪下,齊呼參見殿下。
薄朔雪要掀開簾子的手頓了頓,同流朱夫人面面相覷。
不是早叮囑過叔父,長公主不喜這些禮數,不要在門口恭迎麼。
看來叔父並未聽他的。
薄朔雪嘆了口氣。
流朱夫人面色白了白,她是大家族裡教養出來的溫柔女子,出嫁後向來以夫君為尊,突然有一日夫君在面前跪拜,雖不是跪的她,卻也讓她心頭不安。
薄朔雪看出流朱夫人的惶惑,在她肩頭輕輕安慰地拍了拍。
他便是早預料到這個場面,才特意叫人叮囑叔父的,可惜叔父向來如此,很難採納旁人的意見。
好在長公主那架馬車的簾子及時挑了起來,鬱燈泠靠著靠墊端坐其間,平平說了一聲:“免禮。”
薄樹遠這才帶著家眷起身。
薄朔雪跳下馬車,同叔父敘話,雖是短短寒暄兩句,卻也能察覺到叔父面色不佳。
一陣忙亂後,家丁帶著太監宮女前去安置,薄樹遠瞥了薄朔雪一眼,轉身朝書房走去。
薄朔雪抿了抿唇,他自然能看懂叔父的意思,提步跟了上去。
書房門緊閉,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