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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漆黑的大門……像是吞噬怪物的大口,曾經吞噬了趙謹的生命。
如今彷彿又甦醒。
將要吞噬更多。
“我先進去看看吧。”傅元青說,“安排太醫院院判牧新立過來,再給陛下問診,實在不行……我讓方涇安排百里時入宮。”
*
傅元青已經很久沒入過養心殿後殿。
少帝自一年多前開始,就開始以各種理由將他拒之門外。如今入後殿,周遭倒讓他覺得有些陌生。
兩邊宮人掀開了層層幔帳,他踏步入了寢宮,看到了龍榻上閉眼躺著的少帝,便在原地站定。
少帝的臉色蒼白,可精神氣並不算很差。
也沒有渾身發抖,落下冷汗。
傅元青一路提著的氣終於是鬆了。
床上的少帝動彈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問:“是誰?”
“陛下,是傅元青。”他說。
“阿父來了。”
傅元青一怔。
他已經忘了什麼時候開始,趙煦就沒再用這個稱呼叫過他。
“是臣。”他又答道,他揮了揮手,讓牧新立入內,“奴婢請了牧院判過來為主子請脈。”
少帝安安靜靜的,由著牧新立問診。
過了一會兒,牧新立結束了請脈,走到傅元青身側道:“龍脈平穩,應該是無礙了。”
“那心悸……”
“興許是今日新華門城樓上吹了冷風吧。”牧新立說,“我請幾幅安神的藥給陛下。”
“好,煩勞院判了。”傅元青讓牧新立下去開方。
屋子裡便重新安靜了下來。
“阿父……”少帝抬手,彷彿要摸索他的所在,傅元青幾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少帝的掌心滾熱,面板下是年輕人有力的脈搏。
然後他抬眼,看到了少帝的樣子。
長睫毛垂著,有些乏力,可還是微微看著他,笑道:“阿父,一個正月沒見著你了。終於是回來了。”
一個正月?
怕不止……
先是不叫他阿父。
後漸漸疏遠。
最後再不私下見面,有年餘歲月。
無形中,就有什麼隔閡,生分了。
傅元青道:“我聽德寶說了,陛下這是操勞過度,又吹了早春的寒風,還需好好歇息。”
少帝拽著他的手,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