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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慣宮爭權鬥,還是感到心底忐忑。
這一注,他到底押對了沒有?
倘若皇上在外駕崩,馮潤只要一杯毒酒除掉元恪,便可另立太子,大權在握,那前來告御狀的劉騰只有死路一條;倘若皇上並無生命之憂,而自己告發皇后,卻無真憑實據,也是死路一條……
雖然想來想去,輸的機會比贏的機會大,劉騰還是決定賭上這一記。
自從馮清被廢后,過去在宮中說一不二的長秋卿劉騰也跟著大權旁落,不但他從前的對頭們彈冠相慶,他從前的手下也紛紛向新長秋卿白整投誠,劉騰在宮中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就算他想改換門庭、投靠馮潤,馮潤也不會接納死敵馮清的舊部。
因此他別無退路。
汝南大營外旗纛遍佈、軍列整齊,到處刀槍林立,身穿鐵甲的魏兵經過幾陣與齊兵的廝殺,更顯得威武剛毅。
劉騰跟著中常侍雙蒙走向元宏的主營帳時,悄聲問道:“皇上是何時染病的?”
雙蒙皺眉道:“本來用了那個高太醫的方子,身子已經康健了不少,一路連克數城,可攻打南陽時,纏戰太久,南齊太尉陳顯達率了幾十萬齊軍到處應戰,要奪回失地,上月渦陽野戰,任城王的手下大敗,死傷一萬多人,折損軍資器械無數,皇上連夜率十萬步騎大軍馳援渦陽,才守住了渦陽。渦陽是守住了,可皇上的身子經這般勞頓征伐,也就全毀了,從前天夜裡到昨天早上,嘔了幾次血。”
劉騰嚇了一跳,又道:“那如今怎樣?”
“昨天夜裡嘔血是停了,喝了高太醫配的藥,安穩睡了一覺,已經發話,即刻派人到洛陽城去接高太醫來看病。”雙蒙指了指前方的營帳,道,“我這也幾天沒能睡個囫圇覺,你先到皇上那裡去報宮裡頭的訊息,我趕著到旁邊打個盹。”
出乎劉騰的意料,他走入大帳時,皇上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書案旁,邊看摺子,邊與任城王元澄還有手下將領議事,完全看不出病狀,只有蠟黃的臉色、瘦削的身影,讓人感受到他的疲憊與堅忍。
一進大帳,劉騰便“撲騰”一聲跪下。
元宏放下手中的奏章,打量著他,問道:“劉公公,宮裡頭出事了嗎?皇后怎麼樣了?”
劉騰摘下帽子,拼命用前額叩著地面,搗頭如蒜地道:“奴才死罪!奴才要跟皇上告發皇后娘娘!”
“你好大的膽子!”元宏雙眉一揚,怒道,“敢上朕這裡私議皇后!”
“奴才知道必死,但奴才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