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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呢!你說他做什麼呢?”
裴醫生人向來好,對待他們這些老人家也客氣,那時皺著眉頭,聲音溫和:“劉叔,你是不知道,這孩子年紀小,毛病可不少,誇兩句能上天呢!我平時也沒什麼時間管他,你看他練毛筆就不知道自覺,明明能得一等獎,得了二等,當然得說一說。我知道你疼他,可做錯了,咱們該說就說!再說了,你看他一和我鬧脾氣就往外跑,誰家孩子這麼鬧騰呢?”說完話,他又寒暄了幾句,便帶著裴向東上樓去了。
劉爺爺到現在都記得清楚,那時聽著裴醫生說自己粗心、沒仔細的裴向東好幾回想張嘴反駁,又含著淚閉上了嘴,那難受模樣,要他這把年紀了,看了都心疼,後來他忍不住和老伴唸叨了這件事,說想不明白,裴醫生平日裡人這麼好、說話又好聽,怎麼對自己兒子反而這樣呢?
那時他老伴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給了他個白眼:“兒子給你買個新衣裳,你穿出去,人家誇兩句,你不也老裝著樣子嗎?”她掐著嗓子,“哎,哪有,也不咋好看、又不保暖,是他非給我買的。明明能說好話,你不也沒說好的嘛?人裴醫生是謙虛,再說了,向東這麼優秀,不就證明這管法對了嗎?”
……說得也對,被老伴這麼一類比,劉爺爺倒也好像突然能理解,可他怎麼就尋思著,不太對呢?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裴家位於六樓,他坐著電梯就上去了,進了屋,裡頭還是一片黑,爸爸向來會回得稍微晚點,他下班後,有時還要到病房寫兩份病歷、或是看看病人,等忙完了,他就會從醫院食堂打包飯菜回來,基本每天裴家開飯也是七點的事了。
他稍微緩了緩,便去洗了個澡,裴向東剪的是個標準刺頭版板寸,在門口僅有一間店面的老理髮店剪的,八塊錢洗剪吹全包,洗完頭髮連吹都不用吹,用毛巾這麼包住擦擦,再對著水池抖抖,便也已經七八分幹了,別人吹頭髮是為了飄逸,他,反正不存在這東西。
攤開的課本首頁,貼著的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兩個彩色小人——一個是在國內聲名斐然的飛人,在暑假剛過去的奧運會上,對方因傷退賽,一瘸一拐地走到跑道邊的樣子,要無數人震動。另一個,則是今年奧運會中,斬獲100米、200米雙冠的牙買加短跑選手,一黃一白的身影,被一左一右地貼在英語二字旁邊,並不是他看不上英語課本,只是這課本最大,其他的課本,容納不太下剪下來的小人。
班上的男生,大多看的足球、籃球,女生追星的則要多些,像他這樣,看田徑比賽,又剪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