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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登基後,能擔好皇帝之位嗎?現在沒有人有答案,只能用眼睛,見證著一切的發生。
宮廷的禮樂隊人數眾多,表情嚴肅地列在兩側,各自使用著手頭的編鐘、檀板等樂器奏著肅穆之樂,要這周圍的氣氛,也跟著顯得有三兩分凝重,樂聲嫋嫋,眾人跪拜,等待著新帝王的加冕。
李德忠是今天的司禮太監,肩負兩代天子信任的他,早就將今天所有流程爛熟於心,此刻努力壓著自己尖利的嗓音,努力發出厚重些的聲音:“請聖上為太子加冕——”拖長了的聲音在殿內迴盪,跪拜的眾人終於得以抬首上看,宮廷畫師正坐在仔細記錄下一切。
站在臺上的裴鬧春和裴祐之,心情截然不同。
前者,一顆心早就飛到了悠然南山下的田園生活,他和兒子約好,屆時他就在後宮闢一片良田,在那開墾自己的土地,做個悠閒的老農夫,旁邊還有一片湖水,是通了活水的,裡頭養的都是些錦鯉什麼的,倒是不太好食用,不過裴鬧春早就想好了,他要做一個養殖大戶,到時候養點什麼草魚、河蝦、田螺之類的,每天撈什麼吃什麼,豈不美滋滋。
還有那些堆積成山,從書社裡買來的雜書,裴鬧春頭一回感謝原身,對民間言論管控的不嚴格,這充分發揮了民間的創造力,還真別說,這些書千奇百怪,講什麼的都有,什麼懸疑、探案、修仙、愛情,應有盡有。
到時候,他要睡到自然醒,看書看到累,什麼四點起床上朝的事情,就交給能擔起重任的兒子來吧!這絕對沒有偷懶的意思。
站在父親身邊的裴祐之,心情激盪,兩個月前,他一如既往地坐在玉鼎宮的主位,批閱著奏摺,才剛批完,人都還沒動,後頭的父親便輕飄飄地開了口。
“祐之,你現在已經差不多學會了治國的方針了,剩下的,我這個當父皇的,也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聽到這話,裴祐之意識到了什麼,錯愕地看著父皇,懂得的越多,他越瞭解自己的淺薄:“父皇,兒臣還有太多事務,不甚瞭解,也無能處理,有您在……”
“我什麼時候都在。”裴鬧春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朝中這麼多臣子,他們都會是你的左臂右膀,同樣,無論何時,只要你還願意聽我這個當父親的一句話,我也願意給你建議,只是沒準到時候,你早就是一個夠格的、不需要求助他人的皇帝了。”
“父皇……”
“準備一下吧。”裴鬧春仔細地看著兒子的眼神,這其中確實有些許的畏縮,可也有著似乎馬上要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