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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女兒對男人不好,對她唯一的兒子也不好。
“曉冬這孩子,可憐啊。”何爺爺有一萬句話,都化成了嘴裡的這句可憐。
何玉蘭不知從何時起,這顆心就偏了,她總覺得裴曉冬是耽誤她和許海洋的感情,甚至幻想著,沒這孩子,沒準父母早就答應她和裴鬧春離婚了,哪怕這裴曉冬從小乖巧懂事,她也看不順眼,總能挑出刺來,活生生地將這孩子逼出了個膽小的個性,更有甚者,她還時常衝著兒子破口大罵,說些不三不四的話語,只說自己對他不好,都是因為裴鬧春只知道待在軍隊,總也不能回家陪她。
“別說了,都別說了。”吳桂花心裡聽得難受,“咱們都去幹活吧,總之,一切等鬧春回來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何正明站起來,準備往外,臨到門口他停住腳步,回頭囑咐,“你讓玉蘭她大嫂這段時間緊一緊,仔細點看人,人鬧春就要回來了……”他連說出這句話都覺得羞恥,這算是什麼糊弄人的手段呢,好像看住了,就沒這事情一樣。
“好。”吳桂花不知何時已經掉了眼淚,她小心地把在眼角的淚水拭去,站起了身,“看緊,我要她大嫂看緊一些。”
剛剛坐滿了人的屋子又只剩下何爺爺一個人,他那張全是皺紋的臉上神情疲憊,看著不知何處,嘆息一聲接著一聲,連綿不斷。
……
這年頭的火車,行進時總會發出不小的響聲,沒有空調的年代,狹窄的車廂裡,各種各樣奇怪的味道互相摻雜,交織在一起,不習慣的人,總會忍不住皺起鼻子,可待久了,這味覺便也麻木了,漸漸地便習以為常,不覺得奇怪了。
裴鬧春穿的是一身軍裝,他正端正地坐在屬於自己的座位上頭,閉目養神,這年頭的軍人都挺要人敬佩,旁邊的不少乘客便也忍不住看他,又迅速地收回眼神。
他才剛剛進入這個身體不久,現在正在吸收著屬於原身的記憶,而這輛車行進的終點,便是和平鄉所在的h城,原身正準備回家看看久違的妻子、兒子和母親。
接收完記憶的他開啟眼睛,一側頭便能看見隨著行進不疾不徐略過的種種周邊風景,在原身記憶裡,每次歸家,他心裡都帶著幸福的情緒,可他並不知道,他所期待的人,並不期待著他的出現。
裴鬧春在黑暗空間裡看到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嚴肅,習慣性的挺直背板,眉頭總是鎖著,看上去狀態不算太好,衝著裴鬧春講述了他的一生。
原身從小家境一般,在得知部隊徵兵的訊息後